我这么多学生,这么多儿子,哪里教的过来?
您说我懒,其实您比谁都懒。
总想着偷懒,总想着把问题丢给别人。
现在好了吧,教出这么个孽子。
我说这些,您别不高兴。
要是不痛快,梦里来找我掰扯。
我非骂您一顿不可。”
秦墨坐在李世隆墓碑前,给他倒了一杯酒,浇在地上,“总之,我把他送到了,这辈子,没有愧对于他。
您是个明事理的人,双双没来,您也知道为什么。
您也怪不了她的。
我爹没来,也是情有可原。
李照去了下面历练。
您或许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我给您解释解释......”
秦墨絮絮叨叨的把下基层历练说了一遍,“就是这么个事儿,您在世的时候,我解决了门阀,现在我开始解决党争,解决氏族。
比您可厉害多了。”
秦墨显摆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没意思。
一股孤独感涌上心头,“岳父大人,您说您怎么就不多活几年了,这么些年,我憋了好多话都找不到人说。
说给你听吧,你又不能回话。
我突然能理解你的心情了。
现在的我,是曾经的你。
如果我现在带入你当时的心情,我就能理解你做的事情了。
不过理解归理解,但是我还是会生气。”
秦墨站起来,摸了摸墓碑上李世隆的照片,“我走了,下次再来看您跟母后,不过我想,你这辈子虽然做了很多错事,却也立下很多功劳。
你是不是投胎了?
算起来,也有好多岁了,快成家了吧?”
秦墨嘿嘿一笑,随即离开了乾陵。
阿嗣的死,就像是一阵风。
而李世隆和老爷子的死,就像是台风,即便风停了,留下的伤依旧在。
远在西域的李照得知父亲死讯,先是一愣,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席卷而来。
他想哭,但是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