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入席吃酒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良久,他终于发现了蹊跷之处。
工房不仅负责整个皇城司房屋的修缮营造,就连兵器护甲的制作也归在其名下。
试想,这么一个重要的部门,身为老大的王利,自然是整个衙门的红人。今天他的儿子大婚,各房的主事是要亲自出席的。
可是,在一众宾客为主家道贺的时候,唯独缺少了刑房的人,不要说主事了,就连下面的小卒子都没来一个。
这不得不让白凯心生警惕。
他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旁边的同僚:“唉,怎么没看见刑房的刘主事啊?”
“不能吧?刘主事昨天可是嚷嚷着要出席的。”正在抱着一个羊蹄啃的同僚,连头都没抬就含糊回答。
白凯闻言,拿起酒杯装作找人敬酒的模样,将十几桌的宾朋看了一个遍,特别是两个主桌更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一盏茶过后,白凯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难道出事了?”他如是想着。
酒宴一直开到了下午,一众宾朋好友才各自散去。
白凯也满怀心事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在临近巷口的时候,又察觉出一些不对。
自家巷口这里,居然多了两个摆摊卖菜的。
疑心生暗鬼,用来形容白凯此时的心态,就再恰当不过了。
他鬼使神差的来到一个摊位前蹲下:“黄瓜怎么卖?”
“一文钱三根。”卖菜的小贩答道。
他摸出一文钱,扔到对方怀里:“给我来三根。”
“好嘞!”菜贩将钱揣在怀里,随手就去拿筐里的黄瓜。
可就这一个动作,让白凯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完了!
他居然看到菜贩虎口那里,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这哪里是挑担的手?分明就是长年握刀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