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仿佛没发现对方眼神中闪过的一丝不满,依然滔滔不绝的把自己在西夏所做所为讲述了一遍。
临了,这才朗声说道:“皇上,卑下在离开兴庆府之时,听说整个朝廷已经大乱。没藏讹庞的侄儿没藏赤地根本就无法稳住朝局,还是多亏那个叫富林的,在大殿上连杀了几个大臣,这才勉强稳住局势。”
耶律宗真听完讲述,并没有显露出多少喜悦之情,甚至连一丝笑意都没有。反而轻声问道:“于则成,这么说来,挑拨李元昊父子不和,又暗杀没藏讹庞,都是出自你自己的谋划了?”
张义心中又是一喜,不露声色的缓缓答道:“回皇上的话。卑下可不敢居功。卑下能顺利做下这些事,全赖我家大老爷指挥有方,四老爷布置得法。卑下也只不过做了自己该做的。”
萧思忠闻言,很是欣赏的看了于则成一眼。心想:这小子还挺懂事,知道他能有此等成就,离不开萧家在背后支持帮衬。
念及至此,他的脸上不免显出些许得意之色。
可是,同样一句话,听在耶律宗真的耳朵里,却是有另一番解读,另一种味道。
前文就说过,韩平那一番充满挑拨意味的话,早已让耶律宗真这个皇帝,对萧家上了心。现如今,见这么一个年轻人,只是轻飘飘的就能做下如此大事。这不免让他对萧家的警惕之心,又增加了几分。
假如,张义知道对方会这么想,恐怕当场会笑出声来。他现在所做的一切,跟韩平简直是不谋而合。
半晌,耶律宗真才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朕知道了,于则成暂且退下。”
张义却没有立即行礼离开的意思,而是侧头看向萧思忠。
萧思忠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这才转回头发现于则成还在那里傻愣着看自己。
他心中叹息一声,只觉得这小子有些木讷。随意挥了下手,示意对方可以走了。
张义这才躬身一礼,倒退着离开房间。
耶律宗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对于萧家又多了几分提防。这哪里是密探啊,简直和死士差不多。连自己的话都可以不听,还要萧思忠的点头同意,对方才肯离去。
只是,如今大敌当前,他并没有显露出来,而是把此事暗暗记下。
打算等到日后……。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