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府
傍晚时分,张义离开刺史府重新登上马车。
寿喜斜倚在车厢一侧,慵懒问道:“小子,那个姓郑的,没找你麻烦吧?”
“老爷爷,小子给刺史递上公文的时候,就顺便把老爷赏赐的腰牌亮给对方看了。您是没看见啊,郑刺史看见腰牌的样子,那脸色是立即由阴转晴。除了派小吏给我办签押手续,还让人上了杯茶呢。”张义手舞足蹈的把刚才的遭遇叙述了一遍。
寿喜闻言,表现的很是不屑:“哼,谅他也不敢为难你。”
“那是自然,不管怎么说,小子也是萧家出来的。人家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呢!”
张义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就立即询问:“老爷爷,几位主官都拜见过了。您看咱们是在城里留宿一宿,还是……?”
“找个客栈住一宿吧。”寿喜早有定记,几乎是脱口而出。
张义连忙拍了几下车厢隔板,把寿喜的意思转达给赶车的魏武。
稍后,等几人在客栈收拾妥当,寿喜就把魏峰叫到身边,在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就打发对方离开。
当兄弟二人离开房间,寿喜方才轻声解释:“我让他们去联络隐刺的几个什长了,一会儿你也收拾的利索些,怎么说都是他们的上官,可别让人看轻了。”
张义看着身上新换的青衫儒袍:“老爷爷,这身就可以吧。”
“谁说你的衣服了,脸……,懂不!你本来年纪就轻,还总是笑嘻嘻的,没一点儿稳重样子。”寿喜眼中满是嫌弃。
张义被说的哭笑不得:“老爷爷,小子就这么一个性子,大家都是为公家办事,总不好板着一张脸说话吧。”
寿喜对于则成的解释,表现的很不以为意。立即瞪起双眼,可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嗨!算了,就你这个性子,不吃几次亏,也长不了记性。”
不等张义再说些什么,寿喜已经转换话题:“老夫这些日子也忘记问你了。你在西夏的那几个随从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几人都是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