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忖片刻,就试探说道:“寿公公,要不把此事跟于统领念叨念叨?他好歹在西夏的飞龙院干过,必然清楚那些人的行事作风,应该能帮助咱们……。”
话说到一半,魏峰就在寿喜的犀利目光鄙视下,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寿喜没好气的拍了下桌子:“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他把这事告诉咱们,都有几个月了吧?要是知道这桩案子还没了结,你让老夫的脸面往哪儿放?又会对隐刺的能力做出何等的评价?这些背后的事情,你究竟想没想过?”
“可是……。”魏峰有心说对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可是限于寿喜的武力和在萧家的地位,那些话也只敢在脑子里想想。
与此同时,张义已经在庞派的引领下,来到了位于城东的县学。
“这……,这也太……。”
张义看着斑驳破旧的门头,和几乎就要坍塌的围墙,一时间竟然语塞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形容。
庞派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站在一旁轻声解释:“县尊,其实下官几个之前也动过修缮的心思,怎奈请款公文不知递上去多少封了,却始终如泥牛入海。”
“那你们就没派人去府衙问问?”张义没好气的瞥了对方一眼。
庞派对于这位的责问是大呼冤枉:“怎么没问过啊,之前的陈县令几乎每次去府城办事,都要去户房那边走上一趟。可人家只是让咱们回来等消息,至于为什么拖这么久,那是只字不提。”
张义闻言,在心里叹了口气,要么对方口中的陈县令与上司有啥过节,要么就是怀仁县地处偏远,根本就引不起那些官员的重视。
“哎!走吧!进去看看再说!”
等张义走进县学,里面的情形更是惨不忍睹,只见几间破旧的学舍屋顶已经长满了荒草。
他刚要再训斥庞派几句,其中一间学舍的房门已经被人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儒袍的中年人。
对方看见张庞二人先是一愣,随即微笑说道:“庞县丞,你怎么来了?没请教,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