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用目光扫视在场几人。
三名下属一听是关于县学的事情,县尉董虎本能的就想推诿。
“县尊,下官出身军武,自入仕为官已有十载,始终担任县尉一职……,对诗词文章一道……,不免有些……,呵呵。”
张义送了对方一记白眼,转而看向主簿刘松。
刘松眨了眨眼睛:“下官……,下官……。”
张义见对方支支吾吾的样子,心中哀叹一声,又看向庞派。
庞派自知躲无可躲,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县尊的话,要说重兴县学,下官倒是有个办法。只是……。”
说着,就偷眼打量对方。
张义连忙说道:“庞县丞,但说无妨。哪怕是说错了也没关系,本官不怪罪也就是了。”
庞派听对方这样说,才鼓足语气:“县尊,县学的事情,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归到一个钱字上。”
“你是说县学修缮吗?本官自会去府衙请款……。”
庞派不等于则成把话说完,就摇了摇头:“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想说的是,那些百姓不愿意送孩子来县学上学,无非是孩子在家也能当半个劳力使用。下官的意思,你看能不能从哪儿挤出一些款项出来,凡是送孩子上学的,就给他家中拨付一些钱款。让百姓拿着这些钱去外面雇人……。”
庞派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已经是细如蚊蝇。
在场几人听了对方的“所谓”解决办法,不等张义有所反应呢,主簿和县尉就立即表示反对。
二人阐述的理由也很充分,怀仁县比不上那些通州大邑,每年的税收除了上缴那些,自己所能支配的也不过区区两千贯。要知道,县衙官吏加在一起足有三十余人。除了于则成等四名官员的俸禄,由府衙拨付以外,其他吏目衙役的开支都要从这两千贯里支取。要是再加上其他支出款项,只能说是勉强够用。
现在庞派还想着让县衙给百姓拿钱,这等于从那些吏目嘴里抢肉,二人又怎么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