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点了下头,随即看向正在施工的工地:“你在也好,正好给本官介绍一下施工进度。”
二人边说边聊,一会儿的功夫就在一处偏僻角落停下脚步。
张义下意识看向左右,见周遭无人,这才伸出手向着工地那边指指点点。
“老梁,怎么样?”
梁丰自然知道对方问的什么,依然保持着谦卑模样:“郎君放心,那些话小老儿一字不落的都跟他说了,东西也交给他了。”
“那他对我的身份是个什么反应?”
“郎君设计的巧妙,李复听了以后,也只是吃惊,至少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怀疑。”
张义这才长舒一口气:“有这个结果就挺好。”
梁丰忙在一旁安慰:“郎君,其实您无需多虑。有那封信打底,他就算有些怀疑也不怕。等日后得到了验证,西夏那边自然会对那番话深信不疑。”
“希望如此吧!”张义点了下头。
二人又聊了几句,张义才离开县学回到衙门。
可他刚来到书房门外,就听见寿喜正在房间里发脾气。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让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北枢密院查案,还轮不到一个地方上的节度使在旁指手画脚!别以为老夫不知道,孟雄就是他保举上来的,这事让他自己掂量着办!”
张义听着口气不对,就把房门轻轻推开,探头进去查看情况。
只见寿喜正对一名小厮打扮的青年人发着脾气,手指几乎都要戳到对方脑袋上了。而那个青年人仿佛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只是低着头不敢言语。
片刻的功夫,寿喜就发现探头进来的于则成,就向其招了招手。
同时,又对年轻人大声呵斥:“你可以滚了!”
年轻人慌忙抱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