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早已被上官这一举动吓的浑身打颤,咽了下口水才勉强说道:“回……,回……,使君的……,话。小人不……,不敢欺瞒。那个寿喜就是……,就是这么说的。”
“好大的狗胆!竟敢辱没你家韩爷爷!!!”
韩让一把将小厮扔在地上,抬起脚就踢在对方小腹上。直疼的小厮捂住痛处,在地上翻滚哀嚎。
一旁的师爷见此,一边上前拉住还要施为的韩让,一边令人把小厮拖出去。
“东翁,息怒!东翁,息怒啊!为了一个阉人不值得动怒!”
师爷好不容易劝说着韩让坐下,这才隐含深意的说道:“东翁,现在寿喜咬死了不放人,恐怕传言非虚啊。”
韩让瞥了对方一眼:“你是说孟雄当真是……?”
师爷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这才点了下头:“东翁,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学生不信他寿喜不知道您的背景。既然知道还敢如此做,恐怕……,孟雄的罪名是坐实了。”
韩让闻言,一拍大腿,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孟雄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真敢里通外国,这不是存心想害死老夫嘛!”
师爷见对方这样,也只能在一旁小声劝慰:“东翁,为今之计还是早做打算为好,以免日后被动。”
“你的意思是……?”韩让偏过头直视对方。
师爷也不急于回答,而是伸出手掌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
“东翁,人死了,才能一了百了。到了那时,任寿喜口灿莲花,也只是徒劳一场。”
韩让思忖片刻就点了点头,随即向门外大声吩咐:“来人!去把宁威喊过来!”
三日后,怀仁县北城门外。
张义率领着衙门大小官吏,以及乡绅富户齐聚于此。
直等到近午时分,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快看!有马队!”
众人立即手搭凉棚,向远处张望。
只见官道尽头有尘土翻腾而起,隐约可见有大批骑兵的身影,正向着县城方向奔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