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众家丁就有样学样,将程侍郎送画的事情,一直唱到了前厅大堂。
张富这才欢喜的把古画收下,又吩咐家丁领着程侍郎入席。
待程侍郎走后,吏部给事中也捧着一支锦盒走了进来。
张富忙忙碌碌,直用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把诸位宾客请进府里。
他刚要带人去后面伺候酒席,就听府门外有吵闹之声。
“我们是来贺喜的,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
“连请帖都没有,就想强闯国丈府?要不是看在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老子早有报官抓你们了!滚滚滚!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张富有心不去搭理,可今天来登门的,无一不是非富即贵,真要是家丁莽撞得罪了人,事情反而不美。
念及至此,他几步走出府门,就见台阶下面,站着一位年轻人,从其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个随从,其身后还停着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
“你们是哪个府上的?”
随着,张富开口询问,那名吵架的年轻人立即向其行了一礼:“回这位的话,我们是北边来的,特意来给国丈贺喜的,车里坐着的是我们东家。”
“东家?”张富平日接触的不是官员就是权贵,东家这个词听起来实在有些陌生。
这时,寿喜已经掀开门帘走下马车。
“老夫是新发号的东家,免贵姓颜。听闻国丈举办升官宴,特意带了十万贯的银票前来道贺!”
“多……,多少?十……,十万贯?”张富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
要说张富身为国丈府大管家,也不是没见过钱的主。可仅仅是一次贺礼就能掏出十万贯的,对他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
相对于张富的震惊,寿喜就显的风轻云淡了,只是微微颔首:“不错!就是十万贯。不知,老夫是否有幸参加这场宴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