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是说好了大家一条船吗?!!!”
被倒吊的孙朝阳,虽然大头朝下,可他的智慧依旧一点增长都没有。到了现在这地步,他都没想明白,为什么阮志五要收拾他们这些‘自己人’。
“省省力气吧!”
一旁沉默许久的季老头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他这一句话出来,不光让孙朝阳有些错愕,也让焦星岩无奈叹了口气。
“季叔,您有话明说嘛!”
田九郎到底是年轻身体好,吊挂这么久,头脑不光清明,连眼睛的充血程度都比另外三人轻。只见季老头眯着眼睛砸嘴道:“自打那天何家来客栈搜查,老夫就已经预料到今天了!”
“到底啥意思?”
听到孙朝阳不耐烦的声音,季老头颇为无奈的叹气道:“小海,你三哥呀……是这个世上最狠心的人。劫掠何家银车的事情被何家知道,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咱们吊挂的这四人中,有人泄露了消息。如今展头儿借阮志五的手把咱们四个都抓起来,摆明了是宁杀错勿放过。无论那吃里扒外的人到底是谁,只要咱们四个都死了,就无所谓真相了。”
“你……你他妈胡说八道!我三哥才不会这般无情无义!一定是阮志五自作主张!一定是的!”
其实孙朝阳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因为现在的李焕仙,与他童年记忆中的李焕仙,完全判若两人。难道真如二哥遗书中所说,如今的这个三哥,是被邪祟夺舍后借尸还魂的恶鬼?
“咯吱~”
阁楼的大门不合时宜的开启,打破了这四条‘腊肠’的猜忌。只见阮志五带着四个青衣人走来,腋下还夹着一团布包。
“哗啦……”
圆筒布包被阮志五摊开,里面皆是刑具!只见刑具上血迹斑斑腥臭难闻,使得阁楼内充斥阴森恐怖的气氛。好似屠宰场般有无数冤死的鬼魂,迫出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阴寒感觉。
看着面如土灰,有些打颤的四人,阮志五十分享受的从刑具包中扯出一根‘铁刷’,轻轻拨弄几下‘刷头’上的褐色血污后,面带微笑的问向四条‘腊肠’道:“说说吧,你们谁是薛景绵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