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时分,通往陶吴县的林道十分寂静。时不时传来的几声乌鸦的盘旋低鸣,显得林道四周十分诡异,充满杀气。
孙朝阳与刑凤仪并肩走在林道中,二人之间的气氛比较沉默。有啥好说的?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孙朝阳堂堂男子汉下身破了点皮,结果被刑凤仪里里外外瞧了个清清楚楚。如果刑凤仪是安分守己的人也好,可这死丫头是出了名的嘴贱!
估计等陶吴县的事情解决后,全会京府都得知道孙朝阳二十岁的身体,十岁的耐力,以及……八岁的发育。
“那个……今天的事,你能守口如瓶不?”
孙朝阳一想到自己以后会‘名满天下’,下身就传来一阵微凉的刺痛之感,好像尺寸又缩了两分。刑凤仪脸憋得通红,强忍笑意安抚道:“自从春香院开业后,城里不少人得了花柳,你都知道是谁吗?放心吧,我们行医的,嘴都严。你裤裆里两三寸的事,我绝不外传。话说,你也算是会京府的风流人物,还怕这种事?”
有一说一,孙朝阳这小子荒唐风流,周边不安分的大姑娘小媳妇没少与他有染,但就算闹到不欢而散,也没人取笑他那‘五短身材’。当然,与气候也有一定的关系。毕竟现在是冬天,热胀冷缩嘛~
理论上讲,抛开楚国通缉犯的名头,孙朝阳也称得上是‘潘驴邓小闲’。也就是说,这小子长的帅,身体又好。虽然没什么钱,但架不住久入风月,善识女人心。而且最重要的,是小子没什么正经差事做,有的是闲功夫泡妞。
吃喝也不愁,有芸娘把他当儿子养着。工作也不用做,无论好事坏事杀人放火,李焕仙全包了。少年风流,体貌俱佳,父母双亡有车有房,自己也算有点身手,精力还旺盛。这种人,不去从事特殊行业实在是委屈他。
不过人要脸树要皮,今天在医馆这么丢人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估计孙朝阳以后也就没脸在混了。男人的成熟,也许不是从经历生死才开始转变。而是从……丢脸开始。
只见孙朝阳不情愿的转过身,一把扣住刑凤仪的香肩,语重心长道:“咱做人得讲个诚信。妹子,你仔细想想,我虽然说话不靠谱,做事不走脑子,但我对自家人一向是掏心掏肺。今天的事,咱们就翻一篇过去,烂在肚子里,不要再提了。”
“你不提我早就忘了!小蘑菇头一个,谁会当回事?”
刑凤仪才没兴趣与孙朝阳纠结下身那二两配重,白了其一眼后率先开道,想要快点追上李焕仙的步伐。毕竟烧花田这么好玩的事情,刑凤仪怎能不凑热闹?别看这死丫头说这么什么极乐花祸国殃民,医者要维护世间正气。说直白些,刑凤仪就是闲着没事干,想去看热闹。
虽然这丫头有点身手不假,但也就与孙朝阳伯仲之间。李焕仙连孙朝阳都不带着,自然也不会在让刑凤仪去捣蛋。
“倏……”
两旁林道之中突然脚步声,声音由远至近,脚步飞快,隐有破空之响。孙朝阳与刑凤仪一听这来者不善的脚步,立刻背靠背拔剑,谨慎的环顾起了四周。
其实,这对小青年功力一般,哪怕是明境大成的武者想隐藏身份接近二人也是很容易的,可林道中人却故意弄出声响。看来,是有意暴露行踪。
“能听清楚来了几个吗?”
孙朝阳下意识的在裤裆处揉了揉,简单调整了一下弹道问向刑凤仪。刑凤仪却是谨慎的握住长剑,摇头回复道:“我两年前才正式练武,哪能听得到?你不是练的不老阎君的盖世神功吗?连对方几个人都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