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千囚城刑室内,肉香四溢。一口大铜锅下,炭火通红,将铜锅中的汤水彻底煮沸。城主陈星手握一双银筷子,将切好的肉片拨入锅中。
妈的!你手底下死了那么多狱卒,你竟然还有心情涮火锅?
“咕噜噜~”
李焕仙闻着肉香,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几声。可城主大人没发话,你敢抄筷子?若是李焕仙敢喧宾夺主的话,那估计这口铜锅煮的就不是羊肉,而是李焕仙的皮肉了。
“大人,今日暴乱之时,小人正在三楼,与最里间的老先生闲谈诗文。后眼见暴乱燎原,哪敢露面搞事情呀!”
只见李焕仙贼溜溜的眼神颇得风间客真传,眼珠子飘忽不定,时不时还抓耳挠腮装着紧张的身形。不得不夸两句,这孙子,装孙子装的真像!
今日千囚城犯人动乱,死了一队狱卒,十五人中有十四个被乱拳打死,剩下一个被抹了脖子。由于动静闹得太大,而且还是狱卒常年压迫后的产物,城主陈星也不想杀太多人,只是严惩了几个带头的犯人后,便将此事不了了之。
当然,他也算有点城主大人的样子,起码给了其余犯人一个保证。以后,出去劳作的犯人们,不再给吃流食,而是会分发面食。同时,开放探监时限,由原来的每月一次,变为每月两次。
这等先杀人立威,后画饼给甜头的做法,虽然有些上不得台面,但属实管用,也算压制住了犯人们的怒火。
虽说千囚城的犯人十恶不赦,但陈星若是纵兵全部杀光的话,那朝廷要这千囚城作甚?要他陈星作甚?在没有找到长生不死的方法之前,陈星一定要把千囚城控制在手中!
“他都与你说什么了?”
陈星明知李焕仙饿的前胸贴后背,可就是不让他动筷子。自己反而一筷子羊肉,一口烧酒,吃的津津有味。李焕仙无奈之下,只能吞了口唾沫胡说道:“今日与那位老先生闲聊《青山选集》,他老人家心情极佳,还做了幅画。虽然只是山水建筑,但画工极精。”
净说废话!陈锋的绘画功底有多强,还需要李焕仙来说吗?人家陈家世代玩堪舆的,土木绘画那是基本功。
“还有呢?”
陈星没空听李焕仙拍陈锋的马屁,继续追问下去。李焕仙也知道,今日若不透露些硬货,想必陈星就不会在温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