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同样沉默地跪在下方,一语不发。
太监总管四喜笑眯眯垂着手站在殿门口,望着殿外的天,心中感叹真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许久之后,乾文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小子怎么上哪儿都能问朕要银子?!”
偏偏还不能拒绝。
瞧瞧这冠冕堂皇的借口。
什么修通凉州与京城的直通官道后,以后如果和南蛮开战,运送粮草调派士兵会更方便。
还拿他这个皇帝做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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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凉州那么多奇珍异果,因为路途遥远不能献给陛下,臣深感痛心。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那边卖水果罐头卖的风生水起。
也不见你给朕送几罐来,没良心的混账!
这时候不见你惦记着朕,不见你痛心了!
“那臭小子有说如果朕不拨给他银子,会做什么吗?”
砚台道:“大人说,如果您不拨银子,他只能撒泼打滚自己来要了。”
乾文帝大怒:“他还敢擅自回京?!”
“不。”砚台从怀里掏出一个穿着官服,顶着一双哭泣眼睛的羊毛毡小人偶放到地上,用手指推着小人偶滚了滚,“这样子撒泼打滚。”
“噗——”四喜连忙用力咬住嘴。
乾文帝:“......他还能更不要脸吗?”
砚台没回答,但想来答案是乾文帝不想听见的。
他捏了捏眉心,大笔一挥,写了手渝,盖上印后扔给砚台:“赶紧离开朕的视线。”
砚台将手渝收好,行了礼就准备去户部要银子。
快跨出殿门时突然被叫住。
乾文帝咳了声:“那个小人偶留下。”
砚台双手呈上。
等人走了,乾文帝拿着巴掌大的小人偶翻来翻去的看了看,发现它竟然能站着。
盯着哭泣小人偶看了好一会儿,乾文帝一拳将其砸倒,还使劲儿捶了捶。
四喜:“......”
乾文帝嘴角上扬,呼!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