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算了,我不敢。”
王柯心虚。他偷吃了一块猪肘皮儿,进去怕挨揍。
就在他们无所事事,你争我夺,抢着劈柴时,突然听见外头响起了鼓声。
几人面面相觑,扔下斧头往外走去。
打开大门一看,是位瞧着约莫五十岁的大婶。
“今个儿过年,衙门休息,不帮忙找走丢的鸡鸭鹅猪。”
大婶将鼓槌放回去,哭天抹泪地道:“不是鸡鸭鹅猪丢了,是我儿媳妇丢了。”
砚台等人脑袋上齐齐冒出一排问号。
“冒昧问一句,您儿媳妇多大了?”
“二十三。”大婶哭着说。
“二十三还丢了?”王柯震惊,“怎么丢的?啥时候丢的?”
大婶抹着泪:“昨个儿家里炸年货,油不够了,我儿媳妇就拿着钱拎着油壶去打油,结果到今天都没回来。”
几人听得皱眉:“昨天就不见人,怎么现在才来报官?”
大婶支支吾吾。
好一会儿,砚台他们才听明白,凉州太穷,穷就乱,多的是讨不到媳妇儿的光棍汉子,这是怕出了什么有损清白的事,怕丢脸。
“我真服了!”王柯第一次觉得大人口中那些当时听不懂的话在此情此景,是多么的贴切。
“人重要还是名声重要啊?”
大婶低着头不说话。
王柯狠狠翻了个大白眼。
砚台道:“你带着人跟这位大婶去油坊看看,我去和大人说一声。”
王柯点头:“好。”
大婶千恩万谢,快步跟在王柯几人后面。
砚台掉头进去,把唐文风从厨房里拽了出来,和他将事情说了一遍。
满手面糊的唐文风听完也惊讶:”这么大人还丢走了?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洗干净手:“赶紧的,我们也去看看。”
二人到了油坊门口,恰巧遇到询问完出来的王柯一行。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王柯道:“油坊老板说昨天是有个二十出头的小媳妇儿来这里打油,他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当时是他媳妇儿收的钱,还和那个小媳妇儿聊了几句。只不过打完油,对方就走了。”
唐文风想了想,问那位大婶:“回你们村的路上有河吗?”
大婶先是不解,随后脸色一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