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此言差矣。严启昭乃是此次会试的考生,他被私下用刑,可算不得小事。”
“私下用刑?!”常耀宗做出很震惊的表情,回头斥责道:“谁让你们动用私刑的?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跟在他后面的司记和司判心中脏话连篇,脸上还得毕恭毕敬的把错揽到自己身上:“是下官疏忽。”
常耀宗看向唐文风,看似提醒,实则威胁:“唐大人你看,咱们是不是从长计议一番?毕竟这庄家不一般,那可是和护国公有姻亲关系的。”
唐文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驴头不对马嘴地问了句:“常大人以前在哪个州府任职?”
常耀宗愣了下,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问起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在云州。”
“云州?”唐文风回忆了一番,点点头,“好地方啊。挨着江南一带,还不用担心洪涝。风景秀丽,美人如云。”
常耀宗笑了笑,带着点炫耀地说道:“下官的夫人便是那江南水乡养出来的女子。”
唐文风笑道:“常大人好福气。”
他话锋突然一转:“我听说云州曾出过一桩官员之子强抢民女,逼死当地员外一家老小的惨案,常大人可知晓?”
常耀宗连连摇头:“下官不知。”
唐文风露出可惜之色:“我还以为是常大人在任时期出的事,还想打听一二呢。”
常耀宗干笑:“许是多年前的事,下官未有所耳闻。”
“这样啊。”唐文风点点头,随即一摆手,“我就先带着人走了,改日再上门叨扰,请常大人吃茶。”
“诶诶诶,唐大人慢走。”
等到人走远,点头哈腰的常耀宗才蓦地一愣。
不是,他刚刚不是要把唐文风留下,让他改变主意不去庄家找麻烦的吗?怎的让他说了几句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嗨!呀!
常耀宗懊恼地一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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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庄家的路上,唐文风见同行在身侧的砚台皱眉深思,不由好奇地开口询问:“你在想什么?”
砚台抬头看了他一眼,带着疑惑不解道:“我在想你说的那桩案子,我怎么没有半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