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一层传递下去,很快,两百名考生低着头,目不斜视进了大殿。
太监拉长着调子:“跪——”
提前两日被教了宫中规矩的考生们撩起袍子跪下:“小民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崔彻:“平身。入座吧。”
等所有考生都坐到位置上后,唐文风他们将早就印好的考卷发了下去。
时间一点一滴走过,盯着沙漏的一名太监看时辰到了,拿起小锤敲了敲青铜钟:“时辰到——动笔!”
秦准侧头,小声问:“你看好的那个在哪儿呢?怎么没看见。”
唐文风道:“倒数几排去了。”
秦准有些惊讶:“我以为你看好的怎么说也得在前十。”
“会试的名次不代表殿试的。”唐文风笑着说,“不出意外的话,我觉得他殿试应该能进前十。”
秦准笑道:“这么相信他?”
唐文风道:“我是相信我的直觉。”
“打个赌?”
“行啊,赌什么?”
秦准道:“庆州准备开凿运河,我猜你一定会过去。你若是输了,把怀远那小子带上,让他跟着长长见识去。”
唐文风惊讶:“他不是不想当官吗?”
秦准叹气:“庄家那场事也不知道哪儿刺激到那小子了,说不想教书,想去当官。怀生本来说让他进刑部的,但他死活不愿意。我想着,与其跟着其他人学不到什么正经东西,还不如跟着你。起码你不会顾忌着他尚书之子的身份,只敢捧着他。”
“这个倒是没问题。打不打赌都行。不过......”唐文风道:“就怕到时候怀远回来和您告状。”
秦准眉毛一竖:“他敢!光他大哥就能给他腿打断!”
唐文风忍俊不禁:“那就好。”
还不知道自个儿爹已经给自己安排好去处的秦怀远正在家中头悬梁锥刺股。他准备三年后下场试试水。点不上进士,过了会试得个贡士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