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永固缓缓地转过身,走进祖宽的大帐,一股紧张而凝重的氛围在帐内弥漫开来。
祖宽正端坐在桌旁,专注地审阅着手中的文书。他的眼神锐利,仿佛在字里行间寻找着关键的线索。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为他内心的思考伴奏。
巩永固没有任何迟疑,他径直走到祖宽的面前,目光直视着祖宽的眼睛。他的声音坚定如铁,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祖宽的心头:“祖将军,事不宜迟,速速出兵山东临清!”
然而,祖宽却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情。抬起头看向巩永固,不紧不慢地说道:“且待我军休整三五日,待士兵们恢复精力后,再行出征也不迟。”
巩永固听闻此言,眉头更加紧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他深知形势的危急,容不得半点拖延,语气变得更加沉重与急切:“祖将军,形势危急,如此拖延下去,你的头颅恐怕都保不住了!”
祖宽听到巩永固的话后,心中仿若被重锤猛然一击,顿时一惊。
他缓缓放下手中正仔细审阅的文书,缓缓站起身来,原本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愠怒,他沉声向巩永固问道:“巩大人,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祖宽虽然算不上什么大才之人,但自问一直以来都对朝廷忠心耿耿,尽心尽力为朝廷效力,何至于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巩永固听了祖宽的话,脸上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嘲讽与不屑,语气冰冷地说道:“袁督师难道没有为朝廷效力吗?”
祖宽听闻巩永固提及袁督师,身体不由得微微一怔,他起身拱手作揖,恭敬地说道:“请驸马大人直说!”
巩永固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表情愈发严肃,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如今东虏入关,如入无人之境,肆意妄为,四处劫掠,致使无数城池沦陷。现在他们又在猛烈进攻临清,兵锋直指济南。而山东巡抚与总兵都在德州,济南城守备空虚,沦陷怕是在所难免。”
然而,祖宽似乎对巩永固所说的话并不以为然,他的语气显得格外冷漠而疏离,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他淡淡地说道:“济南城的失陷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巩永固听到祖宽的这番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瞪大了眼睛,厉声喝道:“朝廷派遣你率兵前来增援,可如今京畿一带已有六十座城池相继失陷,你身为将领,已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倘若你不能迅速收复临清,全力保卫济南,你觉得你还能有活路吗?你要清楚,德王此刻正在济南,一旦济南城失守,谁能承担得起这个重大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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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宽听了巩永固的这一番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他原本冷漠的表情此刻变得惊恐万分,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他急忙站起来,双手抱拳,恭敬地向巩永固行礼道:“驸马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