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吕齿竟还是大喊大叫,周宝只能跪在他的身上强行摁住了他的嘴巴。
“喊出一个字,杀十名折冲府军伍。”
齐烨一句话,吕齿老实了。
“松开他。”
齐烨一挥手,周宝起身了,吕齿连忙跪倒在地。
“大统领使不得,世子爷您万万使不得啊,事情并非您所看所想,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而是…而是这?城折冲府建营这些年来,头一次将妓家带进了营中。”
“十多年间没有,我一来就有,向我示威?”
“不是,不是不是。”
吕齿急的和什么似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你这苦苦为史恭哀求的模样也知你无法代他军职。”
齐烨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去吧,将史恭宰了,把他的脑袋挂在旗下。”
“世子爷不可!”吕齿一把抱在了齐烨的大腿上,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此事另有隐情!”
齐烨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微微颔首:“说吧,什么隐情,若是本世子不满意,别说史恭的脑袋,你的脑袋,所有校尉、伍长的脑袋,一个不留。”
此时,另一处军帐之中,被捆住的史恭和没事人似的坐在角落,三名司卫看守。
“军中出身?”史恭望向年纪最大的司卫:“哪支营的。”
老司卫目不斜视,只是端着手弩望着史恭小腿位置。
史恭又看向两个面色略微稚嫩的司卫:“你二人呢,手掌的茧子少,拳骨茧子多,出身哪里,不是军中吧。”
没人鸟他。
史恭自顾自的说道:“南边的百姓出身对不对,都是血气方刚的爷们,从军憋得慌,狎个妓罢了,兄弟们也没离营,你们的世子爷也太他娘的大惊小怪了。”
“某出身上阳折冲府。”
老年司卫冷冷的说道:“从军二十一载解甲归田,走了大运道入了亲军营,见过军伍无数,这辈子打交道最多的也是军伍,要说最厌恶之地,是你这折冲府大营,要说最厌恶之人,是你这折冲都尉。”
“诶呦,这话让你说的。”史恭吹了个轻佻的口哨:“你主子的爹,幽王爷,凶名赫赫,威名无二,听闻在西域动不动就是屠城灭族,尤是那曾入过西域联军犯过咱汉人西地的西域诸国,幽王爷下令,入城军伍三日不休刀,烧杀掠夺何事都可做,啧啧啧,与幽王爷相比,本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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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老司卫一脚踩在了史恭的脚踝上,后者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