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坐标发到闪烁的手机上,待会儿我给你他的号码,他会负责送我们过去,这真是个令人愉快的巧合,不是吗?”
席勒笑了起来,并十分坦诚的说:“最令人愉快的巧合在于,你们是现在找到了我,若是几周之前,我可没有空闲去钓鱼。”
“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慢下来享受生活是一种多么难能可贵的态度,若停下来时记忆里塞满了硝烟炮火、血流成河,就是上帝也要时常为此而扼腕叹息。”
查尔斯用了许多英式的华丽修辞,听起来像莎士比亚,但席勒非常清楚他在暗示些什么,他只是用同样的语调回答道:“人类和这个社会花了太多时间评论对错,又总是为此产生矛盾,若要真正心平气和的放松下来,总得先跳出这个怪圈。”
“钓鱼是不错的放松方式,对吗?”
“当然,钓鱼相当令人放松,尤其是参加的人员当中有两个参与过二战,剩下两个来自于俄罗斯的时候。”
查尔斯的眉毛尾部一抖,脸上表现出满意的神色,但却并不止于满意参加这次活动的人员,而更像是在与一个聪明人对话时心有灵犀带来的默契所产生的愉悦。
这总能劝服埃里克了,查尔斯这样想到,难得有个机会让人类的重要人物没有与斯塔克和斯特兰奇这样典型的美国人绑定在一起。
埃里克从来都不喜欢美国人,尤其不喜欢美国成功人士,每当查尔斯与他聊起这些的时候,埃里克的表情厌恶的像是听到了谁今天早上踩到了狗屎。
他的这种恶意并非来自于他的身世,只是狂放的美国佬与完美主义、严谨和洁癖这些词是天然的反义词,光是让后者听到前者与情史相关联的某些词,就足够让人反胃了。
“但在此之前我能问一句,兰谢尔博士是因为什么而感到困扰吗?”席勒在和查尔斯一起往外走的路上,这样问道。
他对于埃里克的称呼让查尔斯愣了一下,但随后他笑着说:“不论他的烦恼是什么,你一定能够解决,席勒医生,因为光是你对他的称呼就足够打开他的心防了,很少有人称呼他为博士。”
“但他确实是个博士,不是吗?尽管他是成年以后才取得了天体物理学的学位,并且可能在实验过程中动用了他的变种能力,但他确实可以被称作兰谢尔博士。”
“你可以试着叫他艾森哈特博士,这可能会让他更高兴一点。”
“这是他的本名吗?”
“是的,他的真名是马克思·艾森哈特,不过后来为了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吉普赛人,他改名为埃里克·兰谢尔,我曾不止一次的说过他这个假名假的要命,但他就是不肯改。”
席勒停在了门口,露出了一个笑容看着查尔斯说:“还是等他自己告诉我吧,这份诚实可以换得一个我充满认可的博士称呼,要是真能让在场的俄罗斯人都叫他马克思,那可是天大的赞美了。”
查尔斯跟着一起笑起来并说:“借你吉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