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六十七章 哥谭音乐节(六十九)

布鲁斯显得很谨慎,显然经过了一系列的综合考虑并说:“可能性很高,毕竟在那个年代黑人的处境更糟,全家人都死了也不会有什么人去尽心调查,动手不必顾忌。”

阿曼达什么也没说,低下头继续干活,像是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布鲁斯也一边脱那个杀手的衣服,一边说:“你听了最近的新歌吗?”

“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推荐吗?”

“你可以听听热门榜前两首,我认为它还不错,当然,专辑榜的第11位也还可以。”

“你发新歌了?”

“那倒没有,他们可比我厉害多了。”

两人飞快的把杀手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阿曼达在这个杀手的背后找到了一个熟悉的纹身标志。

“他来自墨西哥。”阿曼达说:“这是明显的美洲原始萨满教信仰纹身。”

“忏悔卡特尔?”

“恐怕是的。”阿曼达把衣服丢到了一边说:“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组织一直在帮联邦调查局干脏活,或许这也是他们能发展成最大的美墨跨国贩毒组织的原因,一切都是执法机构在纵容。”

“你在感到失望吗?”

“当我对着我的徽章宣誓的时候,我曾有那么一瞬间相信,这里是一个法治国家,只要我维护法律,我就能维护正义。”

“在工作的过程中,我逐渐发现针对不同人的法律是不同的,有些人对于法律有解释的权利,有些人则没有,有些人能操纵法律,有些人不能,有些人有办法制定法律,有些人则没有,这不但不正义,也称不上公平。”

“后来我逐渐认为,至少维护法律权威的暴力执法机构起码能够极大地降低恶性犯罪的概率,让潜在的罪犯们有所畏惧和顾忌,也是我工作下去的意义。”

“但现在,他们干了什么?”阿曼达跨出浴缸,盯着杀手身上的纹身说:“他们制造犯罪,但不打击犯罪,把所有打击犯罪的精力花在杀死如我的家人一样的普通人身上,然后再想办法掩盖掉这一切,让人们一无所知,粉饰太平。”

布鲁斯沉默着,他知道阿曼达并不需要帮腔或回答,她只是想说出这一切而已。

“但我现在并不感觉到愤怒和悲伤,我只是在思考,到底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些问题,因为一切都还在发生。”

“他们又派了杀手,这次又是哪个家庭遭殃?下次呢,下下次呢?如果我们永远这样下去,危机真正来临的那一天,我们又能指望谁呢?”

这让布鲁斯为之侧目,阿曼达看向他说:“我和一个叫尼克·弗瑞的人聊了很久,他在他的宇宙做出了些很成功的事业,但是方法……”

“剑走偏锋?”

“更像是用剪刀把人砍死。”阿曼达叹了口气说:“从他话里话外我能听出,他的那个宇宙比我们要发达很多,这都是近几年的事,说明这种策略是能够成功的。”

“你希望你能复刻?”

“而这需要你的帮助。”

布鲁斯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看向浴缸中的人并说:“先问问他是什么来头,刚才在演唱会上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