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无奈了,回头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
也对,这里是后院,除非大声喊,否则前面的人不可能听到。
再看看这个小姑娘,陈凡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她很不服气,不过还是没有大吵大闹,否则的话,刚才讲课的时候就可以过去,或者等自己从教室出来,也可以就在前院当着所有人的面争论,可是都没有。
所以说,这个小姑娘并不是要闹事,而只是单纯的想听课。
张翠娥抬起头看了看陈凡,小声说道,“陈老师,我就在角落里听,保证不说话,可以吗?”
陈凡看着她,沉吟两秒,问道,“问你个问题,为什么你一定要学兽医呢?”
张翠娥脸色红了一下,低着头不说话。
陈凡又无奈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过了好几秒,张翠娥才小声说道,“我、我想学一门手艺,不想一辈子种地。”
陈凡恍然点了点头,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或者说,这年头全国的农民都是这么想的。
老话说得好,“荒年饿不死手艺人”。老百姓的想法非常淳朴,学一门手艺傍身,不仅能养家立业,还能传给子孙。
这时陈凡也醒悟过来,难怪生产队对他这个“潜力”兽医如此重视,恐怕他们重视的不仅仅是兽医,更是自己没有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将这门技术教出去。
说句不好听的,学会这门技术,以后就算这里遭了灾荒,大家出去要饭,有本事在身的人,也能过得比普通社员强十倍。
陈凡缓缓点头,想了一下,抬手指了指楼梯,“我的广播机还开着,马上到时间了,咱们上去说。”
说完就往楼上走。
张翠娥顿时眼睛发亮,快步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