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松似乎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当即说道,“你来定,这里行不行?”
陈凡嘴角微抽,“行。”
“好。”
张玄松转身看向李主任,“小李,就要这个,1万5。”
李主任脸上刚挂起笑容,听到这话不禁一愣,“老同志,这里只要1万2啊。”
张玄松哼哼两声,“我可不要什么最低价,本来让我儿子带着过来找伱,就已经坏了规矩,哪还能压价?
你都说了,这钱是要拿去修缮房屋、给人分配房子的,我能省这个钱?我说的,1万5,就这么定了。”
李主任顿时满脸激动,上前两步紧紧握住他的右手,“不愧是老同志,就是高风亮节。成交!”
随即说道,“我们城建委有建筑公司,都是一个单位的,您要改成什么样子,跟我说,我去找建筑公司,保证给您保质保量、又快又好地完成任务!”
他没敢提价格优惠这几个字,反正跟这种老同志做生意,肯定不会亏。
当然也不敢坑人,他可承担不了这个后果。
见李主任这么激动,张玄松不禁眨眨眼,“呃,好意就多谢了,不过暂时还不打算改,等以后再说。”
李主任也眨眨眼,再想到刚才他们口中的“朝阳观”,瞬间心中了然,便赶紧点头,“明白明白,回头您什么要改造,还来找我,我一定服务到位。”
达成意向,接下来便要去办手续。
回到房管局,李主任亲自准备资料办手续。
陈凡坐在木条沙发上,取下挎着的帆布包,揭开袋盖,直接提着底部倒出来。
一扎扎的钞票散落在茶几上,吓了李主任一大跳。
陈凡将钞票一摞摞码好,一扎就是一千块,这里整整有36扎。
张玄松在一旁喝着茶,撇着嘴说道,“亏你说得那么吓人,害得我把所有存款都取出来,结果一半都没用上。”
林远祥也深以为然地点头,“我连存折都带了,就怕你钱不够,结果也没用上。”
李尚德咧着嘴呵呵直笑,“不是小陈说得夸张,是你们太有钱了。我那小院子才值多少?再怎么喊价也到不了一千,你买个院子花了15000,那才叫吓人。”
陈凡嘴角微抽,数出一万块,又装进包里,随即将茶几上的两万六分成两堆,抬起头说道,“李主任,麻烦您顺便把后海旁的那个院子也办一下手续,我要了。”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他。
李主任目光呆滞,“你、你要了?”
陈凡很认真地点头,“对,我要了,您不是说1万吗,那肯定是压了价,我这儿给您一万一。”
说话的时候还瞟了一眼张玄松,似乎在说,看看,就因为您,我多花了一千。
不过说真的,如果没有张玄松在,就那么大的院子,还有8间大屋,人家开个一万五都不过分,总的来说,还是他赚。
张玄松先是一愣,“你买这么大的院子干嘛?”
陈凡咧嘴笑了笑,“我自己留着用。”
这话一出,几个人眼睛都直了。
你家多少人呐,买这么大的院子?
林远祥更是问道,“你以后就定居京城了?”
陈凡干咳一声,搬出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这院子也不是给我自己买的,比如卢家湾、云湖棉纺厂、机械厂这些单位,以后可能会在京城有些业务,回头直接在那里建个小楼,也省了找地方的功夫。”
在京城有业务?
三位老爷子面无表情,那两个什么厂也就罢了,企业单位在京城开设办事处的也不少,主要还是为了加强与领导单位的联系。
可你一个生产队,开个什么办事处?
不过他们也没多说什么,反正有个理由就行。
至于李主任,早就扎着脑袋多拿一份资料办手续。
在秘书小王的奔跑下,没多久便完成房产过户,两张新的房契新鲜出炉。
户主都是陈凡!
用张玄松的话来说,反正以后他是朝阳观的观主,房契当然要写他的名字。
回头等道观重开之日,将朝阳观建起来,再把房契转移做观产也不迟。
至于另一张,自然是陈凡的私产。
两套院子在手,即日起,他也是京城的大户!
陈凡将两张房契收好,对着张玄松说道,“您别这样看我,这钱算我借您的,回家就还您。”
张玄松顿时松了口气,“咳咳,本来你是我关门弟子,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以后建新观要钱,……”
然后小声问道,“你真有这么多钱?”
陈凡嘴角微抽,不想理他,转头看向李主任,“主任,我那院子要改造一下,请问手续怎么办?”
李主任走到茶几旁坐下,笑道,“这个简单,您只需要告诉我怎么改,再准备好钱,其他的我来负责解决。”
他说着看了看三位老伯,“有了这笔款子,能够帮助区里解决许多问题,我来解决一些后续事宜,也是应该的。”
刚才陈凡倒出来的钞票让他有些眼热,可惜现在还不能建道观,否则他真有心给建筑公司拉个大单回来。
现在没有大单,弄个小单也不错。
张玄松对李主任的表态不可置否,他是严守原则,却不是老古董,只要陈凡给钱,请他们帮忙又如何。
陈凡笑道,“那就多谢李主任了。明天我会把房子设计图送过来,到时候再请您找人评估一下,看看要多少钱,还有能不能施工。”
李主任连连点头,“可以可以,没问题。”
陈凡又说道,“另一个,就是不知道这个建设材料要怎么解决?”
李主任笑道,“这个您放心,建筑公司是专业干这个的,他们可以提供材料。包工、包料全都包。”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其实,如果您不是一定要求用新材料,我们可以给您把建筑成本降低许多,而且质量还比普通砖瓦更好。”
陈凡有些不解,“您是说旧砖?”
李主任哈哈笑了笑,说道,“我说的是城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