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知否里的林噙霜的那些年(15)

京城之中,盛明兰足足在祠堂里反省了三个月,才被盛虹从祠堂之中给放了出来。

这三个月里,齐衡最开始常常打听盛明兰的去向,可一直找不到,也一直打听不到,家中管的又格外的严实,慢慢的齐衡也就将盛明兰先放下了。

但这是先放下不是全部放下,伴随着盛明兰恢复正常的生活,且有关于他的消息能打探出来之后,齐衡就有些蠢蠢欲动。

只不过这种蠢蠢欲动还未能付出实践,就被他娘平宁郡主直接掐死在了灰烬里。

自打去盛府警告过之后,看着儿子一日比一日收心的模样,平宁郡主原本是放下心来的。

可这头儿子才正常不久,那头盛明兰的消息一传来,整个人都不对了,这可不就戳了平宁郡主的心窝子吗?

平宁郡主不接受这个样子的情况,刚巧她自打三个月前去了盛家,之后就一直给齐衡打听的教书先生的人选也落实了下来,平宁郡主直接不让齐衡去盛家的学堂了。

齐衡并不是一个能够反抗母亲的人,更别提这事儿,从表面上来看,跟平宁郡主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哪怕心中再怎么的不舍,齐衡也只能告别了盛家的学堂,乖乖的回到自家读书。

至于刚恢复自由的盛明兰,原本她心中憋着一口气,还想着等过两天再和齐衡搭上,展示一下自己的悲催生活呢。结果,不等动手,人就不会再来了。

正好玄没让盛明兰一口气提不上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从扬州到了京城之后,他便就世事不顺了?

一肚子问号的盛明兰,终究是没有在踏进盛老太太所居住的寿安堂,怀揣着问号的回了卫小娘住的地方。

卫小娘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女儿了,当年生子故意难产憋死了孩子,自己却没能死掉之后,卫小娘的生活,除了交者盛名难藏拙以外,大多数时候都充满了一种淡淡的死感,那是一种不想活了的感觉。

她现如今早就不受宠了,不愿意争不愿意抢的窝在院子里头,存在感极低,威慑力也是大打折扣,下人们自然也就欺负她。

所以,充满了淡淡的死感的卫小娘现如今瘦的如一把皮包骨头,配上她长年累月喝着的药,只要见过她的人,都有一种感觉,那便是卫小娘是一个命不久矣活不了多久的人了。

盛明兰上次看见卫小娘的时候,卫小娘的精神状态还不错,脸颊上还有肉,还有那个闲情雅致,教导她不要在家中太过显眼,要学会好好藏拙,要试试都让着嫡出的。

小主,

可现如今在看见卫小娘,虽然她依旧劝着盛明兰藏拙,并要独立而清醒、孤傲而独特的默默活着,等到以后嫁了人之后再大展拳脚。但是现如今的卫小娘没了精气神儿,说话也是软趴趴的,根本震慑不到任何人,也不能够让盛明兰觉得她说的有道。

“娘,我好不容易回来看你,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那道我不争不抢就能得到好的了吗?我若不争不抢的话,好东西何曾会落到我的头上?”

在祠堂里待了三个月,盛明兰并没有清心寡欲,反而是因为这次的事情生出了更大的欲望来,并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在心中完完全全的推翻了卫小娘曾经给她灌输的所有的教育。

她这次回到卫小娘居住的院子之前,本来心情就不大好,所以这会儿听着卫小娘那长篇大论的藏拙,说话的时候语气不由得重了些,也冲了些。

她觉得自己所说的话语没有一丁点的问题——人哪里能一丁点欲望都没有的直接屈服呢?

但她的这些话落到,哪怕卖身为妾,也保持着自己的孤傲清高的卫小娘的耳朵里,那就像是刺向卫小娘心脏的尖刀似的。

“你在叫谁娘?规矩都学到哪去了?我是你小娘,不是你娘!”卫小娘猛地拔高了声音,该瘦的胳膊撑起自己大半个身体,眼睛直直的盯向盛明兰:“你若有抱负,有不该有的欲望,也只能怪你不会投胎托生到了我的肚子里。但我卫恕意的女儿一定要有风骨,不能做那为了丁点东西就摇尾乞怜的犬!也不能没有规矩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