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压根不想说，不耐回复:“血海深仇。”

涂潇潇:“他要杀你？”

沈瑶一噎，脑中清晰地浮现出姜明的脸，她晃晃脑袋把画面甩出去，暼了涂潇潇一眼:“那倒没有。”

“哦。”涂潇潇若有所思:“血海深仇，但他不杀你，你想杀他？”

沈瑶沉默了一会儿，脑中思绪万千，想起灵草宗，想起师父被抽掉灵根的惨状，想起姜明求她原谅的样子，又想起石宝和姜明父子情深的模样……

她瞅了瞅涂潇潇的狐耳，第一次直面内心，抱着膝盖看向窗外，面容惆怅:“小白狐，我与你说句实话，但你不可以说出去。”

涂潇潇嗯了一声。

沈瑶深吸一口气，轻叹呼出，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我其实，没那么想杀他了，可是他杀了我的同宗，害死了我师父，我必须要杀他。”

涂潇潇疑惑道:“你不是散修吗？”

沈瑶:“我是意外去了灵草宗，有了师父，在那里没几天，宗门就被灭了，师父带我逃走后，躲在深山里，含辛茹苦教养我半年……”

她想起师父把灵根换给她的场景，眉眼都皱到一起，默了半响，轻飘飘地结尾:“师父死后，我就成散修了。”

涂潇潇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琴姨说她活在仇恨中，逼自己去恨。

但她背着血海之仇，却不想杀姜明，只能说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