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陆家，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始终是个外人，不属于这个家。

长大后，一到寒暑假，能选择留校的话，她总是会毫不犹豫地申请留校。

除了在学校，她大半的时间都是和贺宛妙一起住在她的出租屋里，或者偶尔住在酒店，尽量避免回到那个让她感到没有温度的家。

只有过年那几天，她才会勉强自己待在家里，做做样子，扮演一个乖巧的女儿。

宋霁舟紧紧扣住她的手，“阿妤，相信我，以后每一年的过年，你都会像今天这么开心，甚至更开心。”

陆枝妤的鼻发酸，眼眶泛起点点泪光，靠近宋霁舟的肩膀。

“谢谢！”

宋霁舟幽怨开腔：“阿妤，你跟我说什么谢谢？”

陆枝妤抿嘴，“为什么不能说？你真的对我太好了，好得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难道我连一句道谢都不能说吗？”

“阿妤，你不用谢我。你只要负责享受我给你带来的快乐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陆枝妤钻进他的怀里，“我也想对你好，也想让你开心。你给了我这么多的快乐，我也想让你感受到同样的幸福。”

宋霁舟低笑出声，嗓音尽是满足，“有阿妤这句话，我真的可以开心一辈子了。”

陆枝妤抬起头，明眸蒙圈地望着他，“你怎么这么容易满足？”

宋霁舟的笑意愈发意味深长，慢悠悠地反问：“是吗？”

陆枝妤听着这两个字，心里莫名地升起危险的预感。

但，宋霁舟对她的索要，顶多就亲亲。

就……包括在那种事上，他也只有半小时。

这不是挺好满足的吗？

陆枝妤总感觉不对劲，但她也说不出来。

她结结巴巴的回答：“是……是吧。”

宋霁舟指尖划过她的腰侧，笑容浮动着几丝捉摸不透的玩味。

“好。阿妤说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