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不清拉姆是好朋友还是坏朋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但拉姆没有在意措周的些许抵触,她温柔把少年僧侣牵到桌边。
木盘里,炖煮得熟烂的牛肉满满一碗,加上糌粑和酥油茶,叫人食欲高涨。
本就犹豫不决的措周把烦恼都抛在了脑后,饱餐一顿。
吃饱了之后,措周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些,对拉姆的想法也积极了一些。
他疑惑的问,“才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该是这样的。”
“那他该是什么样的?”拉姆熟练收拾盘碗,随口反问。
她没等得到什么答案,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他的父母死在他的面前,他要恭敬地喊他的仇人为父亲,所以他变成了这样。
他的身体里有很多痛苦,只是现在找到了发泄的途径。
措周祖古,你应该可以理解吧?”
“……”措周不理解,但他没说出来。
他觉得拉姆好像背叛了他们之间的友情,站到了才旦的那一边。
备觉孤单的少年僧侣绷着脸,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
他不快的用脚跟重蹬床面,发出响亮的声音。
但这次,没有谁来哄他了。
这种封闭的生活没过多久,才旦就失去了耐心。
年轻人拿着雪亮的匕首,在措周面前比划。
他将刀背放在少年僧侣的鼻子上,装模作样的恐吓起来。
“措周祖古,你要是一直不说的话,我会把你的鼻子割掉哦。
没鼻子的话,会很痛苦的,尊贵的祖古大人你知道吗?”
说完,他还故作阴森的笑了一声。
笑声不可怕,但滑稽。听得措周很满心的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