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那张被自己揉皱了的信纸,他慌忙去找,找半天才在自己屁股底下找到信纸。
小心翼翼地将信纸铺开,看着上面歪七扭八的几个字痴痴地笑了。
细细摩挲许久,这才拿锦盒小心翼翼地压上去。
然后将身上的腰带解下换上那条冷玉腰带,又把玉佩戴好放在腰侧。
接着一摸发髻,触手却是冰凉的金簪。
他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把玉簪丢给越星,让他去处理掉了。
又想起方才在凛叙面前骂了祁悦,慕容鹤唳一个气血上涌,差点把自己给气吐血了。
当越星端着汤药重新进入殿内时,虽面对着慕容鹤唳鼻青脸肿的一张脸,但还是觉察到了那空气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越星虽平日里有些木愣,但面对生死攸的时刻,还是很灵光的。
他把汤药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然后“砰”一声就跪下来。
“殿下饶命,属下错了!”
甭管有没有错,反正先跪下认错保命准没毛病。
慕容鹤唳冷声道:“簪子呢?”
越星双手加脑袋抵在地上,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簪子?
什么簪子?
他哪里敢偷拿殿下的簪子啊……
“殿下,您要想要什么簪子,属、属下现在就去买?”
慕容鹤唳一按眉心,又把自己按疼了,抽了两口气,忍住想杀人的冲动。
咬牙切齿道:“祁悦送孤的玉簪,被你弄哪儿去了?”
“殿下您早说嘛,那玉簪……”越星松了一口气,乐呵着抬起头,视线对上他阴鸷的眼神,又吓得“砰”一声磕了回去。
颤颤巍巍道:“殿殿殿……殿下,玉簪属下帮您收好放起来了,现在在属下房间里……”
慕容鹤唳不耐烦道:“滚去取来!还有,把这碗药端出去倒了。”
“可是殿下,您的头……”
“滚——”
“是,殿下!”
他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端了药碗退了出去。
等越星将装着玉簪的匣子送到跟前,慕容鹤唳的神情好转许多。
他打开匣子,拿起玉簪细致检查了一番。
确定无误后,这才迫不及待地拔下发髻上的金簪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