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听着,祁悦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荷香,拿搓衣板进来!”
半盏茶后。
顾卿煜老老实实的跪在搓衣板上,可怜巴巴地望着榻上的女人。
“阿悦我错了……”
祁悦扶着额头思考着。
难道又穿了?
还是说自己此刻还在梦中?
但是方才揪顾卿煜耳朵时他那反应还挺真的,现在耳朵还红着呢。
还是说得打自己才有用?
结果这刚抬起手,顾卿煜就跪着扑过去抓住了她的手。
“阿悦,你再生气也不能打自己,要打就打我,我皮糙肉厚扛揍。”
荷香端着安胎药进来,见状也急忙走过去放下药。
“公主,您怎么每次一醒来忘事儿就要打自己啊?您要是实在生气就打驸马爷,再不济打奴婢也行,可别伤到自己了!”
祁悦抽回自己的手,“方才有蚊子在耳边飞来飞去,本宫打蚊子呢……”
顾卿煜不解:“可现在都已经十月份的天了,还能有蚊子?”
荷香朝他使了个眼色,笑着打岔道:“公主,该喝安胎药了。”
祁悦闻着这浓郁的药味只觉得很想干呕,拿帕子捂着鼻息,将药碗推开。
“这药谁开的?”
顾卿煜:“这是张副院判开的安胎药,阿悦,良药苦口,为了咱们的孩子,你忍一忍……”
“少司晏呢?让他给本宫重新开药!这安胎药药味太冲了,本宫喝不进去!”
此话一出,荷香嘴角的笑僵住了。
完了,这咋办……
公主怎么每次一忘事儿就要提少司御医!
这不是扎驸马爷的心吗?
当初公主可是差一点就嫁给少司御医了的,驸马爷又要醋上好几日了……
荷香咽了咽口水,转头去偷瞄。
果然不出所料,这人的脸黑成了锅底。
顾卿煜冷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
“少司晏少司晏少司晏!你既然这么忘不掉他当初为什么还要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