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脸有多疼,心有多痛,桑可早就忘了。
看着面前得意扬扬的女人,桑可平静道,“宋琳琅,无论是裴旭昀,还是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不要的。但你要一直这样往我面前蹦跶。即便是我不要的东西,我也会毁了它。我一个光脚的可不怕你穿鞋的!”
说完,她一把推开宋琳琅,径自离开。
宋琳琅看着桑可走进电梯,表情陡然变冷。
桑可,你别得意!等我变成裴太太的那天,我会让你知道,光脚的永远都是光脚的,只配被人踩在脚底下,翻不出任何浪花!
回到病房后,桑可看着醒来后,一句话也不肯说的儿子,心情再次跌入谷底。
裴礼虽然不爱说话,却异于一般孩子的聪明。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他应该也猜出自己这次生的病很严重。
可他依旧什么也不问。就好像这些年,他也从来不问爸爸为什么不回家。
桑可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刚想问他吃不吃苹果,护士已经拿着缴费单进来,催她把这个月的医药费交一下。
接过缴费单,她给儿子拿了一本画册看,便离开病房。
给裴旭昀打电话,不出所料地被拉黑。
桑可苦笑,打开手机银行,看着不足四位数的存款,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一定是脑子有包,才会为了这么一个狗男人失了智一样跑国外,把仅存不多的积蓄都挥霍了。不然卡里的钱至少还能撑三个月。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桑可,这次琳琅办画展。我学校有课,去不了。要不你替我去,顺便帮我带样东西给她妈妈。”
打电话的是桑可以前的导师,也是当初把桑可引荐给宋琳琅母亲的人。
桑可看了眼卡里的余额,拒绝的话在喉咙绕了一圈,改成一个字:
“好。”
宋琳琅要在星宸办画展的消息一经传出,京圈稍有点身份的人不管懂不懂艺术,为拿邀请函都挤破头。
桑可从出租车下来时,整条马路已堵满各种豪车。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才看见传闻中的星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