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又看向自己的暗卫,负责监视阿锦的暗卫已经累瘫在墙角了,他身上的黑衣被血色浸湿,不知是他的还是敌人的。
“你下去养伤吧。”
“是。”
暗卫努力撑起身子,运起仅剩的一点内力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
“那个太监死了。”
“哦。”
“他直到死也没供出幕后之人。”
“哦。”
祁言看着她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放了鱼饵却没钓到鱼,你就这个态度?”
“大鱼你没有钓到,但你不是用网捕到了小鱼烂虾嘛,收获很大啊。”
祁言冷哼一声,
“你难道不怕我和魏国皇帝做出一样的选择吗?毕竟在皇室卸磨杀驴这种手段,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你可以试试哦。”
阿锦表示自己不仅不怂,还有点跃跃试试呢。
随后祁言又去了太后和皇后那边进行安抚,等齐贵妃亲自跑去请罪时却扑了个空,祁言已经回到御书房。
正如阿锦所说,他没钓到大鱼,却钓到了小鱼。
当天他便以滥用职权之名削了宰相的权利,收回免死金牌,并且撤销齐贵妃协力六宫之权,降为齐妃。
这与当初宰相设想的完全不同,他还想再挣扎的时候祁言却把他叫到了御书房。
他看着一本本的证据和奏折,上面写满了他的所有罪状。
“宰相也老了,不如辞官回家颐养天年,齐妃在宫里还能安度余生。”
齐妃是宰相的幼女,他子嗣艰难只生了一儿一女,官职没了可以再挣,女儿没了可就真没了。
当初想着把女儿送进宫,有他在前朝做后台,女儿定然不会受罪。没想到到头来,她却成为了制约自己最好的武器。
宰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的以头抢地,
“老臣是老了,多谢皇上谅解,老臣愧对先皇啊!”
宰相告老回家之后,朝堂上又陆陆续续的请辞了一批元老。
祁言早有准备,他把看好的人选全部安排了上去,朝堂之上注入新的血液,一片生机勃勃。
阿锦看着手中的牌面,她笑眯眯的摊开牌,
“胡了。”
“哎呦,不玩了,没意思!”
芸嫔把手中的牌一扔趴在桌子上耍赖,
“十次有八次你都赢,剩下两局是平牌。这玩的太没劲了,我的首饰都快输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