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抠干净了，才嘟囔着抱怨了一声：“这鬼天气太潮了……就是不知道这雨到底什么时候能停。”

他皱皱眉，理了理那一堆报告，缓步踱了出去。

助手道：“林老在他的办公室等您。”

顾老嘀嘀咕咕：“又干嘛？”

但脚却十分诚实地转了个弯。

走廊里有人拿着毛巾擦地上和墙面的水，这几天不下十个人走这摔了。

顾老早上也滑了一下，差点就要出丑。

他敲了敲门然后直接推门进去，林老手上也拿着一叠报告在看，几个人在擦天花板上的水，这屋里搞得跟水帘洞似的。

“先坐。”

顾老全身心都在拒绝：“不坐不坐，一屁股下去坐的全是水，还不如站着。”

林老：“晚上关了门窗还盖了毯子，不湿。”

顾老将信将疑走过去坐下，但下一秒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妙，林老慢慢站起来，慢吞吞道：“你再等我一会，我去换身衣服。”

顾老：……

他跳脚骂：“一大把年纪了还玩这些幼稚的把戏！”

这沙发已经被浸透了，坐下去的时候还能被挤些水出来。

林老的助手想笑又有些不太敢笑，他拖着地上的水解释道：“林老就是看您最近的压力有些大，给您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让您放松放松。”

顾老这个人不仅脾气大，还是最好面子的一个。

就是那种刻板、犟种的大家长，不过变年轻之后脑子倒是年轻了点，但那好面子的程度只强不弱！

他嘴硬道：“我可没觉得有什么压力，不需要任何放松！”

他扯扯湿哒哒的裤子，无奈地回去换了，想说什么，最后又重新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