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霄辰抱着许君君进入房间。
驿丞小心退出,将空间留给两位贵人。
屋中暖意融融,没有官道雨幕中的冷风扑面,君霄辰将脸色酡红的许君君放到床边,抬手摸了摸她滚烫额头。
见她额上温度不减,君霄辰眉头紧蹙:
“你不是说服了药最多一日便好。
为何都快两日,你这高热还未退去?”
许君君满脸疲态, 唇瓣泛着妖冶的红,似开得荼蘼的山茶。
任君霄辰替她解下披风,许君君身上未沾一点雨水,却觉得浑身粘腻难受,说这话,喉咙沙哑干疼:
“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早就改好了。
可偏偏这次服了药,也半点不见好转。”
说着,许君君咳嗽一声,自己捂着额头靠到床头,满脸难受。
君霄辰望着她萎靡模样,弯腰替她褪下鞋袜,让她躺到床上。
外面,大雨倾盆,雨珠砸在驿站房顶,发出干净白噪音。
许君君一沾床就闭上了眼,她姿态脆弱如琉璃。
一张小脸上,在白皙下巴衬托下,红唇更显夺目,深深刺痛君霄辰双眸。
“这样不行,你先睡,本王吩咐卫东再去寻个大夫过来。”
君霄辰不愿再等,常言医者不自医,他担心许君君是太过跳脱,没查出自己真正病症。
许君君想开口拦他,可一张嘴,喉咙又干烈烈发疼,她便止住口,随君霄辰去。
男人脚步声消失在耳畔,开门声响起,屋内恢复一片寂静。
许君君迷迷糊糊眯了会儿,脑中没有计算时间的精力,感觉没隔多久,有人又推门坐回自己床畔。
随着温水入喉,许君君终于好受了些。
就着来人手掌将温水喝完,许君君又躺下休息。
等她睡好,君霄辰将空杯放置一旁,用刚送来的热水,浸了帕子,擦许君君额上热汗。
她这场高热来得又奇又快,完全没有一点征兆。
明明上半日还在马车中与他插科打诨,用嘴呛他,下半日就霜打茄子般焉了下去。
起初,君霄辰还以为她是马车坐久了,身体不适。
没想到,到了晚间,她竟发起低烧。
两人同坐马车,在发现她异样第一刻,君霄辰便打算找地方留宿,却被她阻拦。
要不是见她信誓旦旦说小问题没事,他也不会放任她吃了药一直上路。
今日,原本他们可以赶到下一座城池再做打算,但发现许君君烧得越来越重,君霄辰不准继续冒雨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