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术很快就书写好了一张契纸。
虞君看着上头的内容,怒火都在头顶点燃了好几次,但又无奈地熄灭了。
她不知道黎术是从哪里弄来了杭家家主的印章,竟然盖在了旁边,甚至还写下了好几个杭家掌事人的名字……
简直……屈辱至极。
虞君仔细想了想黎术的态度,鼓起勇气道:“你……你对总教的态度,似乎是敌对的,或许,可以信任,所以,我也有个要求。”
“你说。”黎术点头。
“我杭家的血仇,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去报,但这江州的棉农,原本受我杭家庇护的佃户、所有人等,他们都是无辜的,我希望,你不要和许护法一样,一味的去欺压他们……”虞君想了想,若是黎术同意此事,那她干什么都算是值得的。
“我可以尽量确保他们劳有所得、弱有所依,但如今江州大旱,就算我有三头六臂,也扭转不了天时,天灾带来的人祸,我不可能避免。”黎术道。
她又不是真正的神女,哪怕能靠着空间挪用些水,可远水救不了近火。
她总不能花三五个月的时间跑去南方,然后耗费时间取水,再带回来。
当初那井里的水实在有限,空间狭小,水量有限,所以可以取完,但那点水,在整个江州的旱情跟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我懂!”虞君见她这么说,已经放心了,当然,不放心也没办法。
她在这里,只要黎术将她抓了做人质,她背后的人,肯定有人愿意过来营救,到时候就害了同伴。
虞君颤抖地将契纸签了。
“这印章,你是哪里来的?”虞君看着家主的印章痕迹,心酸道。
“许护法的收藏。”黎术抖了抖契纸,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他收了你们杭家不少东西,单独存放在一个箱子里,我都收下了。”
“能不能……送我一个。”虞君声音颤抖道。
“用你的劳力来换。”黎术很直白,“世上没有白得的东西,我虽不是许护法,但也不是心软的善人,这些东西我可以收着不挥霍,但不可能大方的直接送给你。”
虞君吸了口气:“好!我会靠自己来赚!”
她没有不服,毕竟这样也好,至少不欠多少人情。
“那你以后,就暂代主事了,主要就负责原杭家的产业,我需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产业的具体情况摸清楚,事无巨细的呈报给我,还要挑选对这些产业比较了解的管事、账房,让我核查、过目,没有问题吧?”黎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