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教和官府只是相互利用,怎会毫不设防?
只是许护法来此时间尚短,所以与那些京中官员的来往还不算太多,但与江州本地的官员之间,可算不得清白。
许护法送礼,是为了谋得好处和顺利,但也不可能任由对方仗势欺人,必要时候,这些东西,就成了约束的工具,而如今,都在黎术手上。
蔡知县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拿着这些,想做什么?本官尊敬你,可以叫你一声神女,但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蔡知县怒了,“你手底下是有些人手,但都是些愚昧无知之徒!没有本官和本官的上峰帮忙,你手里这些东西能送到哪里去!?”
“本官告诉你,就算你将它们张贴的到处都是,上头不管,本官就依旧能骑在你头上!”蔡知县说着,抖了抖衣衫,站直了些。
黎术笑了一声,项氏玉佩拿了出来,提溜着绳子,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项?”蔡知县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所以。
“哦,拿错了。”黎术又重新掏了一下,这次拿出的是宋老将军给她留下的印章。
印章上的字看得人糊涂,但蔡知县多盯了一会儿,也看明白了,顿时脸色刷白:“你与边关上一任主帅,是何关系?!”
“没什么关系,就是告诉你,我认识的朝廷官员不止你们几个,我多得是通天的法子!”黎术笑了一声,“朝廷腐败,但却还要脸,你们私底下办的事儿,上头不知道也就罢了,可若是被人摆出来,你的狗命还能留住?”
“……”蔡知县暗攥的拳头,在发抖。
朝廷里头虽有不少昏官,但清流名仕,也是有的。
有些人虽然盲目忠君,但内心还有些赤忱,总想着努力将朝廷的蛀虫都抓完,还一个清明世道。
所以只要这东西真的摆到那些人跟前,那眼前的蔡知县,小命就保不住。
不只是他,江州官员,皆是如此。
而且这朝堂之上,没有是非,只有立场、敌我,莫说这个蔡知县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就算他是个清官大老爷,被敌对之人拿捏到一丁点错处,一样要脱层皮。
“你到底……是谁?”蔡知县此刻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哪个清高官员家的小姐,专门出来算计人的。
“我是谁,你们自己也查得出来。”黎术嬉皮笑脸的,“人生总得留几个惊喜,生活才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