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局处理完事情，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季宴怀抱着熟睡的鹿笙，坐在安静的问询室外。

张棋走出警局大门，夜色已尽，晨光初破，他步伐沉稳地走向季宴，低声说：“宴哥，已经处理完了。”

季宴轻轻点头，目光依旧温柔地落在怀中熟睡的鹿笙脸上，她的呼吸绵长而平静，他轻声回应：“嗯！回家。”

晨光中，季宴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他小心翼翼地抱着鹿笙，走向不远处的车子。

刚到院落门口，就见李心静穿着一身素雅的家居服，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关切与焦急。她眼神紧盯着季宴，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季宴，听说你昨晚出事了？”

季宴轻轻笑了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李秘书的消息倒是真灵通。”

李心静神色微紧，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你是爷爷的人，在南城出了这么大的事，警局那边自然会打电话通知的。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多谢李秘书关心，我很好。”言罢，季宴轻轻侧过身，迈过门槛，关上了门。

鹿笙在季宴温暖的怀抱中悠悠转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软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倦：“季叔叔，这件事会和李首长有关吗？”

季宴轻轻摇了摇头，他低声在鹿笙耳边说道：“不会，他应该是知道这些事情，但他不会插手。”

鹿笙抬起头，眼眸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她轻声追问：“为什么？不是他让你来帮忙的吗？”

季宴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洞察世事的淡然。他轻轻将鹿笙放回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怕是上面要求他整改，而他呢，既不想因为这件事得罪南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又不想让上面觉得他办事不力，所以才让我这个外人来接手，既能达到目的，又能置身事外。”

鹿笙嘟着嘴，眉头轻轻蹙起，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满是疑惑与不解。“可是他不是外公的战友吗？外公那样好的人，怎么会认识李首长这样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成了呢喃。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他目光深邃而复杂。“外公和李首长，有多少年不见了。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是身在这样高的位置上，权衡利弊间，人自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