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确信的是,此番言论定是高丽国君的挑衅之言,不足为信。”
钱宜双听着她这一番避重就轻的话,不禁冷笑:“边境匪患从来就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多年来,一直都是陛下的心病。”
“如今既有机会能彻底解决此事,本宫希望宸婕妤能懂得为国献身的道理,主动去与陛下提及甘愿前往高丽,在陛下心中留个识大体的好印象。”
林婉宁心中将钱宜双骂了千万遍,你可真是说得好听啊。
若高丽国君要的是你,你可愿主动为国献身?
届时,不止陛下,天下人都得大夸特夸你识大体呢。
她似笑非笑道:“皇后娘娘所言甚是,不过此言臣妾一人去说与陛下恐分量不够。”
“不如劳烦皇后娘娘去向陛下请命,以臣妾一己之身换取边境匪患的终结。”
钱宜双沉下眉眼,让她去说,开什么玩笑?
陛下与她的夫妻情分本就浅薄至虚无,她若如此直白的去谏言,恐怕陛下会将她打出来吧?
她笑意阴凉:“妹妹如花似玉的年纪,本宫怎舍得叫妹妹去高丽国那样偏僻的国度受苦呢?”
“只是妹妹是个心中有大义之人,必然不愿见百姓颠沛流离,只能自己去向陛下诉说此番心意了。”
话毕,钱宜双眸光幽深的看了玉竹一眼。
玉竹会意,唇角微勾,上前一步禀:“皇后娘娘,奶娘方才来报,大皇子哭闹不止,大抵是想让您抱抱呢,此处距离凤仪宫不远,不如您先回去瞧瞧?”
钱宜双点点头:“将宸婕妤一人留在此处也不太好,去通知御膳房送些甜汤来。”
她又转头看向林婉宁:“宸婕妤妹妹便在此处稍候,本宫回去瞧瞧大皇子,再来与妹妹闲聊。”
林婉宁自然不愿等,她都没发现大皇子何时被奶娘抱走了。
如今再回过头来看,方才钱宜双与她说那些话,倒像是刻意扰乱她的思绪。
且皇后今日一举一动太过反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知又有什么手段等着她呢。
况且她与钱宜双已算是明晃晃的敌对关系了,她二人有什么闲话可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