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这下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汪夫子扬声喊道:“肃静,肃静!”
议论声立刻消散。
汪夫子满意的点点头,“好了,都收收心,上课!”
……
裴氏没想到裴玄子会在这样的雨天,派人把她接到侯府。
前番她从侯府搬去黄家在帝京的宅子,裴玄子问都没问。这期间更是管都不管。她带着黄辛夷外出做客,偶尔有那等消息灵通的官太太,明着捧暗里讽,笑话她在侯府住了不到三天就得卷铺盖走人云云。
话没有明着说,都是软刀子。她刚从华亭到在帝京,即便背靠长公主府和西宁侯府,也不能跟官太太生出龃龉。毕竟黄辛夷以后是要高嫁的。
若是得罪人,会坏了黄辛夷的亲事。
帝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来来回回都是这些人,圈子就这么点大。她决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而冲动行事。
按理说,她在外谨小慎微,并无任何行差踏错。裴玄子找她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裴氏百思不得其解,面上镇定自若。
裴玄子手里哐当哐当盘着石球,摆出一张不怒而威的臭脸,半天不说话。
渐渐地,裴氏坐不住了,小心翼翼的轻声发问,“不知侯爷把我接到侯府,所为何事?”
裴玄子懒洋洋撩起眼帘,睨着裴氏,“你想在帝京住多久?”
话问出口,裴氏唇畔笑意僵住,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裴玄子想让她离开帝京。
裴氏与裴玄子对视,郑重言道:“侯爷,我乃是黄家妇。且现已搬离侯府,您这西宁侯府的规矩,管不到我们娘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