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樽月看出她的意思,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随我一块进去。”
叶郁芜不解,却还是随着他一块进屋内。
一旁的苏妄言见了,眉头紧锁,却也没有说什么,紧随其后。
一进入屋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整个屋子,叶郁芜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竟有些难受想要干呕,好在她忍了下来。
屋子里除了血腥味,最重的便是草药味。
叶郁芜进到屋内中央,只见一男子赤裸着上身,身上全是包扎的布条,看上去没有一处完好,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口处的一道致命伤。
听说这是箭伤,大夫花了许多时辰才将箭拔出,只是到底伤了心肺,萧羽澜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但即便如此还是无损他俊美的脸庞。
他虚弱的半靠在床头,半阖着眼,乌黑的眼睛,如同漫长无垠的夜色,令人不知他此刻在想着什么。
此刻屋内安静,连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白樽月上前去,红着眼对他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治好。”
萧羽澜轻咳了一声,虚弱的说道,“来不及了,子煜,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兄弟,我只有一事相求。”
白樽月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忍痛闭上眼睛,“萧羽澜,我不会同意的,我知你要说什么,如今她也在,你应该亲口和她说。”
萧羽澜原本半阖的眼睛突然睁大,他偏头去看,白樽月往一旁侧身,露出身后之人。
叶郁芜就这样与萧羽澜对上了眼睛。
此刻的萧羽澜长发如墨披散在肩头,如画一般的容貌落进叶郁芜的眼睛里,原本叶郁芜还在思索白樽月的意思,他一侧身,二人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对视上了。
叶郁芜满脸问号,不解这又和她有何干系。
然而对上眸子的萧羽澜瞳孔里却是不可置信。
“你该与她说说的。”
萧羽澜也知晓再不说自己便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