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妈妈说完后倒是云淡风轻,像是见怪不怪似的,还扶着莫以宁去偏厅里坐着。
想来有周家人在,应当能护得周薏心周全。
莫以宁亲身来此,一来是的确担忧承王妃,二来是要与未来的后族交好,与赵元承的嫡长子留下这份香火情。
谢明矅的眼里只看到了兄长,但在莫以宁的眼里看到的是未来的皇后、太子,日后只怕还有无数的妃嫔。
谢明矅若要做大将军,朝中便不可没了助力。
赵元承此时待他自是如兄弟手足一般,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呢?
莫以宁坐在铺了厚厚锦垫的座椅上,扫了季妈妈一眼并未多言。
倒是甜儿被她说的那些阴私手段吓的心惊肉跳,围着莫以宁转了几圈闻了又闻,生怕有人给她下药叫人暗算了去。
她的肚子里的孩儿,似乎被方才周薏心高高低低的叫声吵到了,觉也不睡了,在里面又是挥拳又是蹬腿的表示不满。
“哎哟!”莫以宁叫小家伙狠狠的蹬了一脚,心慌不已,她抚抚了肚皮吓唬道:“跟你爹一样的狗脾气,等你出来了我再收拾你……”
小家伙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很是老实了几分。
其实产房离这边有些距离,周薏心的叫声传到此处已小了许多。
谢明矅铁青着一张脸过来了。
方才周夫人派人去给承王报信,产房的剪刀不是起初备的那把,产房的床叫人挖开了,里面填了许多的活血的药材,用染过色的粗布封上了再铺上褥子,不细看谁能想到。
且不止床头床尾,床板上也有,周薏心就像躺在一堆药材中一样,到时候热气一蒸,那药性都散出来扑在人身上可还了得。
这会子竟连床都抬出来了,周薏心只能先在躺软榻上,实在一片忙乱。
赵元承自是震怒,得知季妈妈是楚家送来的人,立刻令她进产房帮忙。
可谢明矅却是吓坏了,他扔下了赵元承,自个跑来找莫以宁,不管有没有人在跟前,就将她拥入了怀里。
莫以宁明明白白的感觉到他怕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