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的声音响起来了:“老夫人救我啊,侯爷……侯爷奴婢什么都没做!
奴婢只是听从老夫人的话去寻了个死人,拿帕子沾了些秽物。
奴婢冤枉奴婢不知情啊……”
谢锦安无力闭了闭眼,难怪,难怪她要毒杀明矅,是为斩草除根啊。
“阿禾她哪一点不好?您为何!一定要这么做!”谢锦安压抑着内心的悲愤,跪在容氏的面前,头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
容氏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怒气冲天道:“混帐东西!你这个不孝子!
那贱人勾的你迷了心窍,竟然还要娶楚家人!楚家人都该死!你爹为何战死,你忘了么!
楚千衡不过是你爹的副将,就是他故意贻误战机才害死你爹了呀,他就是故意的!
若非如此,洛青之战的战功又怎会是他的!那分明是你爹打下来的,就是他故意不去救援害你爹被乱箭穿心啊!
你个迷了眼糊了心的不孝子!”
谢锦安迷茫,原是为此么?呵!
他无力的呻吟:“儿子查过,并非如此。”
“你就是叫那妖精迷了心窍,杀父之仇都能抛诸脑后,我就是要杀了她!
我就是要杀了楚家的孽障!”容氏心底那压抑多年的怒火也迸发了出来。
“噗!”的一声轻响,莫以宁警醒的望过去。
自打在香云山失手杀过夜叉后,她对这种声音很敏感。
抬眼时正巧看到了容氏胸前有个亮片,然后那亮片处便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啊!”她尖叫了起来。
谢明矅吓了一跳,他这会儿也看到那喷涌的鲜血,立刻将人搂进了怀里。
季妈妈怔了怔,她摸了摸衣袖里的短刀,她的刀还在啊。
她的目光望向了容氏身后的秋嬷嬷,刚才一进来她就认出她了。
她是秋云,当年得了急病快要死了,被人抬出去的时候,遇上刚下马车的小姐。
“季云,她还在动呢,你去请个大夫给她瞧瞧,能救便救吧,好歹是条性命!”
“是!”
她去请了大夫,又给她熬了药,在熬药的小炉子上顺手煮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