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古希腊神话中诱骗亚当夏娃吃下苹果的毒蛇,蛊惑又歹毒。
潘迎曼后悔了,后悔来招惹这美杜莎一样的男人,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她眼里涌现出深深的绝望。
为了能不出任何岔子的将郁宰言拿下,她选的这个地方既偏僻又窄小而且还没有监控。
她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可此刻却不断的祈祷有人能在这个时候出现。
就在她将要窒息的前一刻,郁宰言猝然松开了她,因为惯性的缘故,潘迎曼倒在了郁宰言的身上,她一张脸紫的发黑,一口气闷在胸腔,锁窒在喉部,致使浑身都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
而在江黎雾的视角里,郁宰言衣襟凌乱,细白的一段脖颈露出来,像是一只无力挣扎的引颈受戮的天鹅,又似一颗被钉死的大白菜,而在他颈肩处色令猴急的人毫无疑问就是让他染上脏污的癞蛤蟆,她的身体又拱又颤,像一头哼哧哼哧贪婪无度的猪,只有眼前的绝世美味。
借着光江黎雾能看清郁宰言半边脸,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他一眼空洞无神的凝望过来,眼角滚落下了一滴破碎至极的泪珠。
江黎雾当即气血上涌,怒不可遏,她就像是末世里对付那些异变的怪物一样速度极快,一把抓住潘迎曼的发将人甩了出去,潘迎曼猛烈的砸在了墙上,这一下反而救了一口气没上来要彻底窒息的她,在通气的那一刹那,她肺痨似的曲跪在地上,猛烈痛苦的咳嗽了几下,满脸涕泗横流,紧接着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昏死了过去。
江黎雾则是为郁宰言理了理衣服,然后一把将人搂紧,后一下一下的安抚在郁宰言的背部,“没事了没事了,小言,我带你走。”
二十年前江黎雾也对郁宰言说过这句话,刚才是装的,现在郁宰言是真的哭了。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含着迷蒙脆弱的哭腔,“小妈是你吗?你怎么才来呀,可不可以不要再丢下我。”
“不会的不会丢下你的。”江黎雾将脸贴上郁宰言的脸,疼惜的蹭了蹭他的发,抱的也更加紧了,希望以此能多给他传递些安全感。
他的声音如山间溪水,凉泉叮咚,玉石滚落,好听的雌雄莫辨,且有些耳熟,但江黎雾来不及细想。
没忽略郁宰言身上异于常人的滚烫,想到他中了药,江黎雾连忙将他打横了公主抱起,然后快步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