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前的两天。
厉璟渊已经住到里面去了。
为了确保手术能顺利进行,并且能及时应对各种状况,所以他们选择在医院里进行。
沈听榆亲自找人来给厉璟渊剃去了头发。
厉璟渊看着镜中的自己,十分不顺眼,眼尾都耷拉下来了。
沈听榆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说:“也很帅啊,一种痞里痞气的帅。”
“真的?”厉璟渊挑了挑眉,嘴角不自觉地扬了上去。
沈听榆:“真的。”
其余人十分有默契地退出了房间。
这些天来,两人听从加弗里德的安排,像个没事人一样。
其实背地里都是担心的、害怕的。
厉璟渊握住沈听榆的手,平静地说:“听听,别怕。”
沈听榆忍了忍,但压抑已久的情绪还是冲垮了她心里的防线。
她把头垂下,抵在阿渊的肩背上,压抑的哭声开始传出。
厉璟渊的眼睛一瞬间就红了,他心疼,但他亦无可奈何。
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然后转过身来,将人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
安慰道:“别哭了,我一定会努力活下来的。”
沈听榆哽咽道:“你一定要活下来,不可以再丢下我和珩珩了。”
厉璟渊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是啊,他不能再丢下听听和珩珩了,当初那四年,她受了多少苦才把珩珩带到这么大啊?
“我一定不会再丢下你们了。”他喃喃出声,像承诺又像祈求。
如果老天有眼的话,希望可以救救他。
他人生中第一次,那么想要活下去。
……
厉璟渊受脑海里血块的影响越来越重,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着。
沈听榆每次接到珩珩的电话,都觉得是一种煎熬。
她一方面想瞒着儿子,一方面又不想欺骗他,让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失去爸爸,两难境界,让她备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