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感觉有问题啊?”陈晖洁在白霄山的营地里面检查着从后方运过来的疫苗说。
“现在这场大瘟疫流传的可不是一般的恐怖,烂肉,烂肺,烂肝,烂心。我甚至怀疑这是好几桶完全不同的传染源共同爆发的一种共同的传染病,而且更恐怖的是这场瘟疫现在已经开始向伊兰堡以及德里斯坦内陆传播了,这说明一个问题。”
“我们的防控做的更好?”
“这场疾病很有可能没有办法越过谢拉格的高山传到我们的内陆...但是换过来想想,我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利用这场疫病去摧毁德勒斯坦的内陆,然后迫使维多利亚的让步呢?”守林人想到的比陈晖洁、林雨霞深远许多,现在军队里面的疫情虽然已经逐渐控制了下来。
但是仍然有超过三分之一的战士失去了作战能力,现在能够投入到战场上战斗的不足6万。
不过幸运的是对面的维多利亚人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说最精锐的诗人部队已经赶到了,但赶到之后更多的作战任务是收拾疫病的尸体,集中焚烧处理,中南山脉南面的那个血池塘,甚至成为了双方共同抛尸的不二选择。
威灵顿公爵现在能够抽出的所有部队加在一起恐怕也不超过10万,双方一比较,感觉还是防疫为重。
但是守林人的这一发恶魔发言却让陈晖洁不寒而栗:“向平民集中的区域密集投放瘟疫,你知道这种事情如果败露了,我们在舆论上面有多么被动吗?!”
陈晖洁在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之后也知道了这几个雇佣兵出身的军事干部在人性上面有多么的冷漠,于是也没有打算用良心,良知去说服她们的想法。
而是直截了当的挑明其中的利弊说。
“是啊,虽然说...”
“纸包不住火,我当然清楚,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们需要把目前的疫情控制在一个没没法彻底消除的境地,还有这一场疫情现在是在两军之中爆发开来的。真出了问题,你觉得伊兰堡会怀疑维多利亚人还是怀疑我们?!我观察过的这种疫情拥有着非常强烈的空气传播的能力,只要时间管够,随着风流早晚有一天会流到整个德里斯坦半岛。
维多利亚帝国的统治,将被这场大瘟疫所动摇。”
陈晖洁愣住了,然后说:“且不论你这个计划有多少,实现的可能性,还有没有没有看到这一几种疫病结合起来的杀伤力,我们军队那么多精壮的汉子,强大的术士都已经病死了1万多人。这要是传到那些老弱病残聚集的社区里面,得死多少人呐?”
“我都提出这个计划了,你觉得我会在意人命吗?”守林人说道:“再说了,这场疫情很有可能会反复爆发,即使我们尽全力做到最好,很有可能也会传播出去。”
守林人将一盒被吃掉火药的子弹拿了出来在桌子上一转,然后说:“林雨霞,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子玩火火终有1日会反过来烧到我们身上,给我们根据地造成难以想象的损失?”
“是伤亡,不要用损失那么轻飘飘的词语。”林雨霞严肃的说道。
“嗯,你们知道帝国的内部最不缺的东西是什么吗?”守林人说道:“是异端,异教徒还有异己。这种疾病我们可以提前预防,提前准备,但是那些不服文化的部落就没有去救的必要了,我们还可以利用这场疫情去消耗一下他们。”
没有人知道十月党较为消极的防疫是否影响到了日后的那场大危变,因为维多利亚方面的防疫更加的糟糕,维多利亚虽然后勤充足,医药资源充沛,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空气传播的大瘟疫会在这个时候爆发。
因此如果后世的历史学家要对那场波及到几亿人的灾难作为一个盖棺定论的话,那么维多利亚人要承担的责任毫无疑问是比十月党要大的多的,而且这场瘟疫在接下来几个月的传播路线就是沿着维多利亚的时空去一步一步退到德里斯坦,然后造成上千万人的伤亡。
这场灾难和德里斯坦,吐火罗西北人口内迁,以及南吐茶略大屠杀并称为维多利亚垮台之前,三大最后的黑暗。
“这场瘟疫真的有说的那么严重吗?”推进之王离开之后,将军队的事务全部交给了阿勒黛,阿勒黛在接管好部队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对回天关进行持续且猛烈的轰击。
数十万发炮弹将回天关的每一寸土地都给耕了一遍,火色的海洋在关口内部疯狂的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