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和兄姐、师父相处时也是这样不拘小节，跟父母反而从未这样自然过，没想到自己如今在异地他乡也有了家，世间的因缘际会真是奇异又温暖。

秦老原本在后厢房研究新方子，听说清言来了，虽然嘴上没说啥，但收东西的动作相当迅速，精神矍铄，走得比年轻人还快。

姜清言正坐在里间，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医馆里的人来人往。

徐良玉知道姜清言平时不爱在人多的地方抛头露面，这才特意带她来的里间，知道这样聊天她也能更自在些，徐良玉的体贴入微让她更亲近了几分。

秦老过来的时候直接拐进了里间，人未到音先行，声如洪钟道：“清言来了，可算知道来看看我老头子了……”

姜清言站起身笑道：“您老人家这声音比年轻人都洪亮，我和马蒙就放心啦，您最近忙不忙？可否来家里一聚？”

秦老假装严肃地哼了一声，傲娇道：“说吧，是不是马蒙那小子有什么事求我帮忙，自己不好意思上门？”

姜清言已经很熟悉秦老的脾气了，熟练安抚道：“这您可就想错了，他皮厚着呢，要是有什么早就自己上门了，我可跟他不一样哦，这趟是专门来看您的……”

秦老知道她说逗自己开心，却还是忍不住，眉开眼笑道：“还是清言会说话，马蒙那小子哪里知道客套俩字咋写，哈哈哈……”

徐良玉咳嗽了一声，插话道：“爹这话可别让马参军知道了，瞧着马参军就是不爱说话了点，熟不拘礼嘛。”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外面不断有病人来问诊，小小的医馆人来人往，那几个新来没几天的医女和伙计都快忙活不过来了。

徐良玉见状赶紧出去帮忙看诊，姜清言也不好意思继续耽搁，期期艾艾道：“秦老，我最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诊脉又看不出个所以然，这才来麻烦您的……”

秦老脸色未变，沉稳道：“无妨，我来瞧瞧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