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戏言,既定了你为我的皇后,我就不会有出尔反尔的那一日。”
高邵甫把手上明黄色的圣旨往顾舒棠手上塞。
他认为板上钉钉的妻不愿成为他的皇后,甚至不愿与他扯上关系。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双拳紧握时几乎要把自己的手生生抓破。
他不愿再听到顾舒棠的拒绝,也想要给彼此冷静的时间,再待下去,他也不知会做些什么疯狂的事儿。
脚步匆匆离开了她的院子,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顾舒棠见人已经离开,把硬塞在她手里的圣旨随意扔在桌边,意料不明的笑了一声。
这让不明真相的麝月进来颇为紧张,她看着桌上的圣旨。
想到今日陛下身边的暗卫对她竟比上一次要温柔许多,不再暴力控制住她,而是客气地把她请到一旁,还带了些糕点招待她,麝月咽了一口水。
不会是她家郡主封后的旨意下来了吗?
可是她家郡主怎么不高兴,反而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麝月不敢问,也不敢越过顾舒棠去翻看圣旨,把满肚子的疑问咽了回去,一心在她旁边伺候着。
离那次的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高邵甫再也没有踏入她的别庄,倒是顾舒棠偶然的一天晚上发现了她的院子里藏着两个小尾巴。
为首的那人,顾舒棠眼熟,是高邵甫身边的暗卫头头,每晚都在她房里的灯熄灭后,飞鸽传书,像是在跟他主子汇报她每日的起居一般。
那两个小尾巴对她无害,只是监视她,顾舒棠懒得打草惊蛇,某些时刻,他们的存在对她不是坏事。
她在别庄住了半个多月,气色都好了些,令太后派来的嬷嬷脸上带着欣慰,也开始变着法儿催促她去见一见册子上的郎君,早日把人选定下来。
顾舒棠瞧见了院中树上不安的人影,好心情地应下了,还特地换了一身漂亮衣裙坐上马车。
暗一身为暗卫耳力过人,哪怕顾舒棠跟嬷嬷在离院中有一段距离的走廊谈话,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当下做出决定,不等晚上的飞鸽传书,而是自己乘快马入京,亲自禀告陛下,留下女暗卫在顾舒棠身侧保护。
顾舒棠此次要去的是乐阳公主名下的一处皇庄,乐阳公主是先帝之女,被当今太后抚养过一段时间,对太后感情不错,隔三差五就会入宫拜见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