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一愣,疑惑道:
“姑娘不知吗?这宅子…沈公子已经买下来了!”
南荣婳看了李婶半晌,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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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不知,而他…也未曾提过。
李婶眼神柔和,看着南荣婳如同看自家的女儿。
“这女子啊,若一辈子能找到一个相依相知的人,那是多大的幸运啊!”
李婶笑了笑,“我知姑娘不是寻常女子,可是人就有脆弱的时候,也有不管好事还是坏事都想要与人分享的时候。我看得出来,那沈公子是真对姑娘好,且不是个朝三暮四、不可依靠之人,若姑娘有一日想要同人聊聊天,不妨考虑一下沈公子。”
南荣婳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早已化了雪的屋脊上,不知在想什么。
李婶不想打扰她,这种事还是得自己琢磨透才行。
她正要收拾了碗勺,准备离开,却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
随即双喜焦急又害怕的声音响起:
“南荣姐姐?”
李婶赶紧把手中的瓷碗又放下,忙朝双喜迎了上去。
“哎呦,你看你这丫头,怎么满头大汗也不披件厚袄就出来了!”
李婶赶忙给双喜擦干头上的汗。
平日里这个时辰双喜正睡得香呢,不知怎的,今日却突然醒了,还急匆匆跑来这里。
双喜的目光一直凝在南荣婳身上,见她好端端地在院子里,小丫头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南荣婳站起身,朝双喜走过来。
“怎么了?”
双喜盯着南荣婳的眼,喏喏道:
“南荣姐姐,我做了个噩梦。”
南荣婳眸光一转,双喜自从跟着她来到这里,从未提到过关于梦境的事,只说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今日,却记得梦中发生的事了?
南荣婳动作轻柔,捋了捋双喜额前的碎发,柔声开口道:
“做了什么噩梦,吓成这样?”
双喜抿了抿唇,好似怕自己哭出来。
片刻后,她颤着声音道:
“我梦见…姐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