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盈听他竟然这般看待容婉皇后对他的好,心中怒极,眸子里犹如一阵飓风刮过,紫色的海浪剧烈地翻涌起来。
“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她的声音也好似在浪中翻涌。
李仁平一撇头,见殿外的雪水竟真的翻起了巨浪!
一个浪头拍过来,正殿的门槛再阻拦不住,水哗哗地朝殿内涌入。
李仁平心头一颤,忙朝南荣婳身后又走近了些。
“南荣姑娘,你说这不…不是幻境?那这一切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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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婳这次连回头都懒得回了,她目光注视着殿中越涨越高的雪水,依旧一派闲适模样。
“这就要问初盈了。”
“问她?”李仁平对上初盈那滔天怒意的目光,却开不了口。
当年,按说只有容婉死在了这棂月宫,可为何初盈的魂魄却在此?
初盈似乎看破了他的疑惑,回想起过往, 她的面容渐渐扭曲起来。
“我的魂魄被困在此处十几年!全都是拜你所赐!”初盈咆哮着。
又一道浪头打过来,雪水已经漫过了李仁平的小腿。
“当年,容婉太后自缢于殿庭中时,我恰好回家省亲,不在棂月宫,可待我回来时,一切都变了!”
“棂月宫大门处有士兵阻拦,我进不来,他们说是太后出了事,可我不信,明明我离开的时候,太后还好好的!”
“于是我便寻了个狗洞,钻了进来,可当我进来时,却…却恰好看到你…拿着一把铁锹…”
初盈话还没说完,李仁平一下变了脸色,“够了!”
他瞪大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一张瘦削的脸上表情仓惶,好似初盈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他万万不想再提及的。
初盈见他这样,却是嗤笑一声,声音苍凉:
“怎么?敢做却不敢认吗?”
她踏着殿中翻涌着的雪水,朝李仁平一步步走近,冷冷说道:
“世人都以为太后殁了之后被葬在了皇陵,长久地陪伴庆启帝。”
“然而他们都不知,其实…太后的尸骨被你埋在了殿庭中的海棠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