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点了点头,“皇兄同我说过了,有兹丘国人要入京中偷盗玉玺,可偷玉玺哪有那么容易,玉玺本就不大,我与曾叔把它…”
梁牧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着沈临鹤突然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心中暗暗一惊,琢磨过来之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反倒是沈临鹤轻笑一声,开了口:
“五皇子真会吊人胃口,话说到关键处便停了。”
梁牧看着沈临鹤唇边的笑意,心中突突跳得厉害。
“不过如此秘密,确实谁都不该告诉,五皇子自己心里记清楚就行了,别说梦话的时候说漏了嘴。”
“自…自然。”梁牧低声道。
二人不再言语,梁牧一直觑着沈临鹤的神色,身体紧绷着。
他的耳边只有马车轱辘压在雪地中的咯吱声,和路边行人的谈话声,一丝异样都听不到。
片刻后,沈临鹤的目光从马车顶扫过,目光中有一丝戏谑。
虽然唇角还挂着笑意,但声音却是极冷:
“真是什么样的猫儿狗儿都给吸引来了。
看来,最近鸿胪客馆会很热闹啊!”
马车没有绕路,直接从鸿胪客馆的后门而入。
马车停稳,梁牧一探身,便见到曾叔神情焦急地朝此处张望,鼻子忍不住酸涩起来。
想起皇兄嘱咐他的话,梁牧使劲将泪意咽了下去。
如今,缙国的将来,确实担在他的肩膀上了,怎可以再为一点小事便哭哭啼啼?
曾叔迎了上来,上下打量了梁牧好几圈,见他终于不再是浑浑噩噩的模样,欣慰地点了点头。
“五皇子,终是长大了!”
不过眸中却有对梁牧的心疼。
梁牧忙上前握住了曾叔的手,连连点头,哑声道:
“曾叔,我是该长大了,其实…早该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