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鹤见南荣婳盯着樊公手里的针,为她解释道:
“樊公不光是最厉害的仵作,他的医术也很是了得。
一手银针不知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不过已经许多年未见樊公出手了。”
几人站在牢房门外,安安静静地等着樊公慢悠悠收拾他的东西。
此时,衡昌姗姗来迟,见樊公将他的银针收入木箱子里,提着箱子往外走,衡昌面色肃然垂头喊了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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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鹤与陆光远、柳闻三人亦是恭敬地喊道:
“樊公。”
樊公低低“嗯”了一声,连眼皮都不抬,说道:
“郡主得的不是病,她身体康健得很。”
说完,樊公出了牢房的门便要走,但在经过沈临鹤身边时停下了脚步。
“那名小倌的尸体就在验尸房,你抽空可以去看看。”
说完,不等沈临鹤答复,樊公便拖着步子离开了。
柳闻恍然大悟道:
“原先我总奇怪樊公为何偏偏对沈少卿的态度如此特别,好似格外看重一样,总是拷问你。
那时我甚是不满,觉得沈少卿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咳…
原来樊公不仅验尸和医术的水平高超,看人也是极准啊,早就看出沈少卿不一般!”
说完,转头瞥了一眼衡昌,叹着气摇了摇头,“衡大人,你这做徒弟的,略逊一筹啊!”
衡昌的眼神若能如箭,早就把柳闻扎成个筛子了。
不过陆光远尚在此,他作为大理寺卿,架子还是要端着的。
轻咳了两声,衡昌沉声道:
“我已出师,师父自然不必再考校我,倒是你,下个月的例考准备好了吗?”
柳闻略略抬起了下巴,“那是自然,我可是评事中最优秀的!”
正当此时,牢房软榻上,安平郡主的呼吸一下变得紊乱。
她没有睁眼,依旧闭目睡着,可好似被魇到了一般,眉头紧拧着,开始不停地说着梦话:
“杀了他、杀了他…我是凶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