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已耗尽力气,但声音仍旧低弱,不过足以让殿中人听了个明明白白。
在场之中,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内情,而包括白熙慧在内的妃嫔和众多臣子,均不知情。
李未迟毫不意外,这事沈临鹤并没有瞒他。
而白熙慧却是一脸震惊,喃喃道:
“她…她是紫华?!她不是沈临绮吗,怎么会是紫华?”
可转念一想,沈临绮失踪数年,近日才重被沈家找到,而她失踪的这数年,紫华好似凭空冒出来,成了东平寒月的徒弟。
沈家…沈临绮…
白熙慧眸光一闪,忽地快走几步绕过了李未迟,义愤填膺地对殿门外大喊道:
“紫华!你在东平寒月身边作恶那么多年,如今怎有脸回宫中,你…你不怕牵连沈家吗?!
又或许,你所做之事,沈家皆知情?!
莫非,是沈家派你到东平寒月身边,勾结她,做出有损我大庆国国势之事?”
此话一出,殿内外一片哗然。
宫中人哪有不知紫华的,东平寒月还是国师时,紫华仗着东平寒月的身份,在宫中目中无人横行霸道,就连熙慧贵妃也敢当着面奚落。
不过,他们自是不知,当时紫华的身体里是东平寒月的魂魄。
他们如今只知做下了诸多恶事的就是紫华,也就是沈家沈临绮!
殿外的大臣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沈士则,沈士则见状,心中暗叹。
本以为沈临绮就是紫华一事在东平寒月不再为国师之后,便翻了篇。
没成想,如今东窗事发,真真牵连上了沈家!
知道白熙慧故意说得严重,让人误会,可沈士则无法,若此时沉默便会落人把柄,到时候一个默认的罪名扣下来,沈家便是满门抄斩的罪责。
沈士则弓着背从大臣的队伍中走出来,在殿门前跪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说道:
“请圣上、三皇子、熙慧贵妃明鉴,沈家对沈临绮便是紫华一事,实在是不知情啊!
更谈何勾结东平寒月?!
我沈家向来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有损我大庆国之事!”